他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去，仔细地看着那钢条的形状，甚至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敲打着，听着那钢条发出的清脆声音，眉开眼笑。

“司令！你怎么来了？”

走出办公室的老人，看到院子里的秦牧，顿时惊喜地说道。

秦牧呵呵笑着站起身，伸手点着老人，无奈道：“宋先生看来是忙的忘了我的消息了。三天前，我就说要过来看看你们的研究进展啊。”

老人迷惑地挠了挠头：“三天前你就来消息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秦牧再度笑了起来：“不记得了？你当时可不是这么回答的啊。”

“欢迎领导随时视察。”秦牧学着电报上的语气，笑着说道。

老人顿时有些尴尬起来：“想起来了。这还真是我的答复。抱歉抱歉，这两天忙着研究，把这茬事情给忘了。”

秦牧摆摆手：“没关系。科学研究才是头等大事，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小事。”

“不知道宋先生如今在进行哪项研究啊。有什么进展吗？我说不定可以帮上忙。”

秦牧笑眯眯的说道。

如果是别的将军这么说，宋应星一定会嗤之以鼻，但唯独对秦牧，宋应星却是无比的郑重。

因为秦牧的见识和见解，很多时候，比他这种搞了一辈子研究的老学究，都要更有见地，更一针见血。

“司令来的正好。老朽正有个难题需要解决。”

“是关于蒸汽机怎么更有效率的转化能量的问题。”

跟着宋应星走进实验室，秦牧就看到，老人早已经在面前的墙壁上画满了各种符号和公示，就连房间里的书桌上，也都摆满了跟中计算图纸。

为了方便各种数算运用，秦牧要求帝国科学院的研究必须使用阿拉伯数字表述。最开始，几个老学究还坚持使用汉字，但是在尝试了几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过这件事情了。所以，现如今，宋应星等人都已经能够熟练的运用各种数学算法来做计算了。

这在方便了众人的同时，也大大方便了秦牧的阅读理解。

看着熟悉的那些计算公式，秦牧啧啧称奇。

“自你走后，我们又将最初的蒸汽机进行了进一步的改良，如今已经能够正常的运转了。织造坊那边，因为嫌弃之前的纺织机效率低，前段时间刚刚把最新的那一台借走了。眼下院里还剩下一台。”

“我准备造出你说的那个……火车！”

“嗯。我看到院子里的铁轨了。”

秦牧点点头，随口问道：“徐工呢？他没在院里吗？”

“他现在每天都在外面跑。推广各地的钢铁厂呢。现如今发展太快，只是一个马鞍山的钢铁厂，根本供应不上。就连我们院里做实验，有时候都要提前申请！这大大耽误了我们的研究。”不轻不重的抱怨了一句，宋应星还是拉着秦牧，将他桌子上的那些设计图纸，交给秦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