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个猛人啊。

秦牧注意到陈瑞左手上的一个刀疤，一直从虎口处延伸到了衣袖之中，忍不住问道：“这刀疤咋回事，看上去挺长的啊。”

陈瑞笑了笑：“哦，这不是刀疤。这是草原人鞭子抽出来的伤疤，一直到手臂弯那里。”

“鞭子抽出来的？”秦牧吃了一惊，“我还从没听说过，草原人的鞭子能抽出这种伤疤的。”

“有的。曾经有个草原人的猛士，用的是一截七米长的软铁鞭。抽过来的时候，比刀子可厉害多了。我当时还是兰州府的巡兵，一次追击敌人，就被那人用鞭子对付。后来拼着受伤，我一把抓了他的铁鞭，才杀了那家伙。”

说起往事，陈瑞呵呵笑了笑，随后快速的补充道：“那个时候打草原人，就得拼命。真刀真枪的和他们干，才能靠着凶气吓走他们。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只要一掏枪，那些草原人夹着尾巴就跑了。”

秦牧听了，顿时笑了起来：“放心吧，从今往后，草原蛮子都不会再是我们的威胁了。他们要么在历史上消亡，要么，只能乖乖的归顺我们，成为我们的附属。”

只要草原人一天改不了游牧的习性，他们就永远没有发展进步的可能。当火器出现之后，他们就彻底会退出历史的舞台，曾经让人们闻风丧胆的草原游骑兵，会是他们最后的辉煌。

“秦帅就这么放心草原人？如果我们在天竺这边开战，他们肯定会伺机搞破坏的。”陈瑞有些担忧的说道。

秦牧摇了摇头：“草原人已经构不成威胁了，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承认，从今往后，他们都不会是我们的威胁。就算他们趁机搞破坏，也绝对掀不起什么浪花。这一次的战场，就在天竺。”

陈瑞点了点头：“大家都以为秦帅这次的行为有些冲动，但实际上，秦帅是故意挑起这场战争的吧。”

虽然天竺掠劫了一些大明人，但如果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就和天竺开战的话，在利益方面来考虑，是得不偿失的。但凡有一点脑子的人，都觉得这次的战争有些吃亏。但陈瑞却有不同的看法。

秦牧有些意外地看着陈瑞，好整以暇地在一旁坐下，问道：“哦？那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是！”陈瑞立刻点了点头，深吸口气，认真的说道：“第二次玉兹之盟之后，十国之间的联系越发紧密。他们都已经确定了对抗我大明的统一战线。这其中，距离我们最近的，就是北毛国，草原王，以及天竺国。”

“按照威胁大小来判断，实力最强北毛国对我们的威胁最大。其次是天竺国，至于草原人，其实已经可有可无了。”

“这两年，我们大明发展很迅猛，但其他国家在步枪上的进步，也是有目共睹的。老实说，我们如今已经失去了曾经火器占据的强大优势了。虽然在别的方面还有很多尖端科技是几国没有的。但我们和玉兹联盟国的差距，确确实实是缩小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需要一场战争，来重新确定敌我之间的实力差距。以便能够更准确的调整，今后的对外态度——虽然北毛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但北方的气候实在是太严苛了。而且他们的国土面积太大，人口却很稀少。地广人稀。我们想要正确检测对方实力，除非将对方逼迫的无路可退，否则就只能不断地被拉长战线，而在那种天寒地冻的条件下，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被对方拖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