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斯说完,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风!”
三千骑兵紧随其后,一手挽缰,一手持枪,迎向了冲锋的奥斯曼骑兵。
双方之间的距离,开始飞速接近。
一千米,八百米,五百米……
双方距离两百米的时候,两军的将领不约而同的大吼一声:“杀!”
“杀!”
雷霆怒吼中,骑兵们手中的骑枪,由竖立变平举,并被士兵们夹在腋下,紧紧的裹挟在身体的正前方,义无反顾的朝着敌军冲去。
木制的骑枪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并不尖锐的枪头,在马匹的冲锋加速下,同样可以轻而易举地穿透敌人的胸膛。
这长度夸张的骑枪,基本上只能用一次。双方贴身之后,这东西就没有用了。
贴身近战,双方会使用藏在腰间或者马鞍上的骑剑或砍刀。
两股钢铁洪流,很快就撞在了一起。
滔天的呐喊声中,有木枪刺入人体的声音,也有马匹嘶鸣的声音,更有鲜血飞溅的声音,虽微弱,却比任何一道声音都深入人心。
鲜血如花一样绽放。
骑枪折断之后,双方在惯性下撞到一起。反应迅速的骑兵,已经毫不留恋的丢掉了骑枪,转而抽出腰间的长剑,奋力的劈砍。而那些留恋手中骑枪的,则毫不意外的死在了敌人的刀剑之下。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生死不过一瞬间。一毫秒的犹豫,就能让一个人由生转死,由死转生。容不得半点迟疑。
双方骑兵疯狂冲杀劈砍。
双方就这样交错而过。
第一次交手,三千骑兵倒下两百,而对面的奥斯曼骑兵,也基本差不多。
西西弗斯勒转马头,双方位置交换,冰冷的目光在空气交汇,碰撞。
“再来!”
他低吼一声,一抖缰绳,战马打着响鼻,铁蹄踏地,整支队伍再度冲锋!
在路过前一刻战场的时候,西西弗斯顺势抽出插在地上或尸体上的骑枪,一抖枪上鲜血,再次横臂持枪,继续冲锋!
身后士兵有样学样,没有拿到骑枪的,则顺势退让靠后,手持刀剑。
而另一边,奥斯曼骑兵也同样如此。
在没有火炮,没有火枪,没有热气球这些稀奇古怪东西干扰的情况下,双方的这一战,都打的酣畅淋漓。
每个人都觉得,这才是战场,这才是骑兵该有的战斗!
“杀!”
双方军士大吼着,再次冲撞在了一起。
骑枪入肉,人喊马嘶,热血在空中弥漫,飞溅在人脸上,马身上,泥土上,草地上。
生命在这一刻成为彼此赌博的筹码,而他们手中的武器,就是唯一的依仗。
不用担心会有冷枪冷箭,不用担心会有炮弹炸药,两方的骑兵进行着毫无花假的战斗,身体因为这酣畅的战斗而兴奋着,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