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迭涅夫斯基双拳紧握，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但在这样的情势面前，他别无选择。

屈辱和愤怒，让雷迭涅夫斯基的面孔都有些扭曲，他用了莫大的力气才平复下自己的心情，然后转过身来，看着柳如是——这个他们从一条沉船上捞起来的女人。

“喀秋莎，你去陪戈尔巴洛夫大人喝两杯吧。我明天来找你。听话。”雷迭涅夫斯基低声对柳如是说。

女人睁着一双眼睛，看着雷迭涅夫斯基，手渐渐的松开了他的衣服。

她本就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一路逃离大明之后，北上北毛，更是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学会了北毛人的语言。这时候自然听得懂这些人说了什么。

深吸口气，柳如是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在雷迭涅夫斯基等人的注视下，走向了一脸残忍笑容的戈尔巴洛夫，后者猖狂的大笑起来，同时毫不忌讳的用手揽着女人，直接将瘦弱的她抱了起来。

“我还没尝过这种竹竿女人的滋味儿呢，哈哈哈！唔，小美人儿，你的身上真香啊。你们东方女人都是这样的吗？这可太美了。”

在戈尔巴洛夫得意的声音中，柳如是埋首在对方的胸膛前，咬紧了嘴唇。

无边无际的恨意此刻充斥着她的心胸。她恨自己，恨雷迭涅夫，恨戈尔巴洛夫，恨钱谦益，更恨造成自己这糟糕命运的秦牧。

如果不是秦牧，她怎么会沦落得如此地步！

曾经的深明大义，曾经的明事理，在命运的摆布之下，彻底变成了无边无际的对大明的恨。

就算是死，她也要看着秦牧领导的大明毁灭！

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做到这一切！

既然这个戈尔巴洛夫比雷迭涅夫斯基更强大，那她何必在乎雷迭涅夫的死活。

“请帮我杀了他。”在戈尔巴洛夫的耳边，柳如是低声说。

正端着酒杯哈哈大小的戈尔巴洛夫一愣：“什么？”

“帮我杀了他，我就让你品尝到天堂的滋味！”柳如是抬起头，用魅惑的眼神看着戈尔巴洛夫。

作为曾经的江南名妓，她比任何人都懂的如何引诱男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能撩起男人心中的火焰，哪怕她如今已经徐娘半老，做这些对她来说，仍然信手拈来。

戈尔巴洛夫哈哈大笑起来，他怜悯地看了一眼雷迭涅夫斯基等人，意味深长的说道：“雷迭涅夫斯基，你真可怜。”

说完之后，他在女人耳边说道：

“等你让我上了天堂，我在考虑要不要替你做这件事。”

“那就带我去你的家里。”柳如是咬着银牙，低声羞涩的说。

“去什么家里。楼上的房间多的是！”

在戈尔巴洛夫的大笑声中，他抱着女人走上了酒吧的二楼，根本无视雷迭涅夫斯基那几欲杀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