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也就是延迟爆炸的十秒钟之后，天空爆炸连串响起。

砰砰砰砰砰。

原本平静无比的天空里，一阵阵的火光先后出现。

约翰迅速拿起望远镜，看向爆炸处。

然后，他一拍大腿，喜形于色：“好！打的好！打中了！有效果！”

“不要听，继续攻击！继续攻击！这次延迟十二秒！”

此时，爆炸的余韵散去，天空中有一个个肉眼可见的小黑点，朝着地面飞速坠落。

那是在爆炸中被炸烂了气囊，彻底失去了浮空手段的热气球。

从那样的高空坠落下来，必死无疑。

“一、二、三四五……十八个！干的漂亮！这一轮我们打下来他们十八颗热气球！加把劲儿，继续攻击，不要停！”约翰兴奋的挥舞着手臂，忽然就觉得，那天上的热气球也不那么可怕了。

果然，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就算是飞在天上的，只要距离足够，他们一样能够把敌人打下来。

“不用绕道了，让那些人停下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横穿南部森林！他大明空军如果敢再出现，我们就狠狠的给他们打下来！”

约翰大手一挥，意气风发的叫住了本打算折返方向，去绕西伯利亚贝加尔湖一带的队伍。

而天上，大明的空军，也遭受到了成立以来第一次集体性的失败。

这一刻，他们才清楚的意识到，一直进步的并不只有他们，敌人也在不断的进步着。

甚至，因为大明这庞然大物强大的压力，使得其他国家，在军工方面的进展上，如同弹簧一样得到了更长远更快速的发展！

落后就要挨打，在大明带给其他国家的强大压迫感下，得到了北毛军工研究资料的欧洲诸国，都仿佛爆发一般，迎来了一波武器改革的小高潮！

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大明有聪明人的。

“先升空，停止进攻！分散一点！不要再被敌人打中了！”

空军一师的师长大声的发出命令，整个热气球阵型立刻分散开来，同时开始往更高处升。

敌人的第二轮炮轰很快来了，纵然他们反应很快，但炮弹只会比他们更快，好几个反应慢的热气球，在爆裂弹的延迟爆破之下，再次化作一个个坠落的流星，直挺挺的往下方的丛林落去。

两轮攻击，起码有将近五百人死在了这里。

这也让天上的众人满头大汗，冷汗直流。

空军的优势，似乎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了。

“怎么办？师长？敌人能够打到我们！”有手下大声的喊道。

“撤退！撤退！”师长当机立断，脸色严肃的说。

二师的师长也是同样的想法，对有些不甘心的众人喊道：

“我们搞清楚自己的定位，我们不是主战部队！今天的骚扰失败了！回去，回乌兰巴托！”

“敌人的变化很大，我们必须要把讯息实时传递回去！”

秦牧最初对于大明空军的定位，就不是主战部队，而是用来替代侦察兵的危险工作，以更加稳妥便捷高机动性的空军侦查来定位空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