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你,不要死,我会为你查清楚,若是真如你所说,我会帮你的!”
杜秋娘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这话,竟然是从一个青龙一族的弟子口中说出!
“哼!我会相信你吗?”她依旧还是不相信。
可孟溪风却是笑了笑,道:“我若是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何必如此,我自己杀掉你岂不是更简单?何苦费尽口舌?你看,你家中,便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而且你伤害不了我,不如,你相信我,将希望寄托在我这里,真如你所言,我会帮你的!”
杜秋娘眼中的异色愈发的浓郁,她几乎难以想象一个人的眼睛竟然会如此清澈冰凉。
宛如寒冬之下的深渊,虽然冰冷,但不会结冰。
孟溪风的眼中,始终都透露着一丝真切。
她终于是心软了,道:“那,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说完这话,孟溪风点点头,便要离开,可他这才想起来,这孟千秋设下的禁制,不到天明,或许不会解除,他也出不去啊!
于是乎,他便只有等在这闺房之中。
若有若无的,他开始问起:“你说你今晚便是我的人,这是什么意思??”
杜秋娘面露警惕,挽起衣袖有些不快的说道:“我本以为你是正人君子,但没有想到.....”
不待她说完,孟溪风便制止了她,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没有来过青楼,男女之事,也是一窍不通,你不必惊慌。”
可他这话一出口,却是引起了杜秋娘鄙夷的神色:“哼哼!没有来过青楼?那你们出手如此大手笔?今晚可是我的梳弄之礼,你说你没有来过??”
孟溪风愣住了,问道:“梳弄???什么意思?”
杜秋娘也愣住了,道:“你竟然不知道吗??难道....你真的从来没有来过?”
杜秋娘只得向他解释。
其实所谓的“梳弄”,便是指的青楼女子,初次陪客,献出处子之身的意思,原意是用木梳梳头发。把头发梳拢在一起,在头顶打个结,表示少女时代的结束。
可偏偏嘛,这青楼之中有钱在作怪,所以,便是谁人价钱多,便可以得到罢了。
不再是木梳梳头发。把头发梳拢在一起,反而变成了客人们相互出价的仪式。
可孟千秋是何人?他的话,这小小的青楼老鸨敢不听从?直接便跳过了出价的阶段,直接买下了这女子。
杜秋娘面露古怪之色,道:“我还真是看走眼了,既然你从来没有来过,为何要来这种地方。”
只看到这孟溪风一脸唏嘘,长叹一声:“唉...师命难违啊!”
随后,他便将这孟千秋将他骗入青楼的事情,一一说出。
杜秋娘玩味的翘起嘴角,有些揶揄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大人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呢!”
孟溪风虽然不屑于自称为正人君子,可也点了点头,道:“我只是不屑做苟且之事罢了。”
“嘻嘻,大人如此正直,我杜秋娘,也未尝不可托付于你。”说完,她便开始宽衣解带,露出一丝桃红,让孟溪风脸红不已。
他急忙扭头,还一边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脸色一红,端的是有上几分可爱。
杜秋娘其实就是戏弄他一下,毕竟她心中对青龙一族的怨恨颇为重。
她停下了脱衣的手,暗自握住了毒刃,此刻,孟溪风背对着她,毫无防备,若是她此刻出手,未尝不可以......
她手中的毒刃,抬起,又放下,终究还是没有出手!
她只得叹了一口气,百般无奈的说道:“好了!你转过头来吧,我是在戏弄你呢!”
孟溪风扭过头来,笑着说道:“姑娘,既然是梳弄之礼,那不完成,岂不是对不起良宵夜景??”
这下,轮到杜秋娘慌张了,她看着一步步靠近的孟溪风,惊恐的闭上了双眼。
她怎么能够反抗,她连动手的念头,都再提不起。
可孟溪风,却是不知道从哪里取得一把木梳,轻轻的梳理她的头发。
他杜秋娘的头发梳拢在一起,在头顶打个了个不怎么好看的结。
笑着说道:“梳弄之礼已经完成,姑娘,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了。”
门外鸡鸣,清晨将至,那孟千秋设下的禁制也渐渐的衰弱,孟溪风缓缓的解开禁制,出了门去。
便走便说:“你不愿意在我背对你的时候害我,那我便帮你一把吧。”
他修为如此,岂是不知道杜秋娘在他背后的举动?
便是她的一时心软,让他下定决定,去帮助这个烟花女子。
杜秋娘摸着自己的头顶,那不怎么好看的结,心中,莫名
的多出了一丝奇妙的感觉。
“梳弄之礼已经完成,姑娘,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