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来？觉空？”苏远古猛然间似乎似看到了自己无法相信的事情一般的，难以置信的死死盯着眼前的幻境。

这感觉，一如当初洪水淹没百姓一般，带来的是绝望，漫无边际的绝望。

“哗啦啦....”阵阵的水流之声落在了苏远古的耳中。

“这里是哪里？？”他疑惑的看着头顶的水面，露出了疑惑出神情。

水面之下还有一层又一层的水面，汪洋之下还有一层又一层的汪洋。

那层层叠叠的水面堆积在一起，相互流通，又相互锋利，像是轮回一片上下替换。

“暗潮汹涌.....”苏远古轻声的说道。

“嗡嗡....”轻声的颤抖，在苏远古的心脏中悸动不已，寻伺之心，开始有火焰蔓延。

火焰蔓延到了汪洋苦海之中，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寻为一念，伺为解脱，无度苦海之中，似乎并不存在解脱一说，只有无边无际的苦念，如水一般的蔓延。

“苦海无度，因为无人度之，我心寻伺，为之解脱，为之超度.....”苏远古缓缓的端坐在苦海中。

一层又一层的苦海之中，他心中的火焰，竟然点燃了这无边的汪洋。

火焰在水中蔓延，这看起来十分的不可思议，但他就是做到了。

因为他的火，并非寻常的火焰，并非我们在这世界中看到的火焰，它是心火，是一念，他源于苏远古的寻伺，为苦海寻找解脱。

一层又一层的苦海，从最深处的第九层开始，受到火焰的牵引，不断的朝着苏远古的丹田中汇聚。

容纳它们的，是苏远古丹田中的意志星辰。

哗啦啦...哗啦啦....原本毫无生机的意志星辰，现在，多出了一片又一片宛若拥有人性的汪洋。

因为，它们会呼啸，会翻滚，会相互交融，亦然会带来悲楚。它们呼啸得像是人的愤怒，它们翻滚得像是人在世间的挣扎，它们交融得像是人的相互依存。

“乐如流水，二禅为喜乐之界，因此会有水灾覆灭....”事到如今，苏远古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是什么意思。

人的快乐，就像是流水一般，转眼就在指缝之间流逝，但又并非覆灭，而是流逝，一点点的流逝。

苦海虽然无度，但若是有人度之，便会化作无边无际的力量，带来无人能够踏入的神秘之境。

一层又一层的苦海，融入了意志星辰中，带给了意志星辰第二种五行之力。

水之力。

它们沸腾，它们凝固，它们或是如云聚集，或是如骤雨暴降。

君不换漂浮在苦海的水面，看着无尽的苦海渐渐的消失不见，感到一阵的惊奇。

更为奇妙的是，他感觉到，原本苦海中那压制着让他无法御空飞行的力量，开始渐渐的消失不见。

他飞离了苏远古的形魄之力化作的小船，朝着岸边而去。

看着眼前的苦海不断的翻滚，蒸发，直到彻底的消失不见，这个过程，宛若不可思议的存在一般。

苦海无度，可如今，竟然有一个人做到了！

苦海并非无度啊，而是苦海只有寻，而无伺，直到苏远古给它们一个解脱，接纳，容下这无边的苦海，终于是开始消失。

老和尚出现在了君不换的身边，轻声笑道：“当有一天彼岸与此岸再无分别，苦海，便不再是无度之处，想不到，你竟然用容纳苦海这个办法，去为它找到解脱！哈哈哈！当初觉空成了空，却是留下了他的无量苦海，而你，却是成了真！超度了这无量苦海！好！好！好！”

“觉空？这是谁？”君不换疑惑的问道。

老和尚笑了笑，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觉即是空，空即是觉！觉悟之人，与抓住执念执迷不悟之人！这世界上，终究会有人，看透这个世界的真相！！”

“真相？前辈，你说的我愈来愈不懂了。”君不换困惑的说道。

老和尚却是摇头道：“你不知道，他知道....人笑来，佛觉空，禅定欢如水，念指苦度丹，妙哉！妙哉！”

虽然老和尚说得东西很是玄奥，但是君不换却是愈发的困惑，以至于恼怒了起来。

“什么鬼东西！老和尚！我只问你，他是度过了！还是没有度过！”君不换有些不快的说道，以至于那前辈二字，都变成了有些带有偏颇的老和尚。

“哈哈哈！度过了！度过了！你看！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你看！那消失不见的无边绝望！！！”

君不换抬头看去，只见到无边的苦海之上，升起了一道艳丽的鲜红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