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啪!”
郭啸天叩打门环,口中高声喊道:“娘子快快开门,我与铁心贤弟回来了,还有一位客人,要引荐给你们。”
随着郭啸天话音落地,木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门分左右闪出一位翘楚依人,虽然是村妇打扮,但依然挡不住那青春靓丽的容颜。
郭啸天本来以为是自己的内人李萍,正想为释天介绍一下,结果没想到开门的竟然是杨铁心新婚夫人包惜弱。
自己这位弟媳真是一时半刻,也离不开铁心老弟,真是太粘人了,还是自家婆姨好,还能务农标准的村妇。
郭啸天想到此处,看着开门就扑过来的包惜弱,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不过还好反应够快,连忙闪身,将身后的杨铁心漏了出来,缓解自身尴尬。
“相公铁心哥是你回来了吗?弱弱好想你,好想你啊!”包惜弱与杨铁心深情相拥,这让身为钢铁直男的杨铁心挠头不已,手里的猎物斑鸠野兔不知道该放在何处。
面前的小娇妻实在是太粘人了,离开一会儿都不行,见面还要来个大拥抱,记得以前挺知书达理的啊,怎么新婚那天磕伤了头后,变化竟然这么大。
据大夫说可能得了失魂症,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一会儿请法师帮忙看看,说不定有解救的办法。
看着眼前这颇具有言情剧风格的一幕,释天心里拔凉拔凉的,骤然想道:“弥陀佛!妈了个巴子的,这种异端在这南宋位面,朱熹理学盛行之地,怎么跑出来这么个货。
这种人不是应该浸猪笼,游街示众吗?好大一把狗粮,噎的贫僧好难受,贫僧想要回家,单身狗伤不起啊。”
就在释天胡思乱想之际,郭啸天已经从门里出来了,一把抓住了释天的大手,就要往屋里走去,仿佛在看这对男女,就要吐了,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释天的右手猛然被一个年轻汉子抓住,很是不习惯自在,要不是反应及时,郭啸天可能就不在人世了。
释天还是轻轻的把手挣脱出来,口中轻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僧不搞基,施主请自重!”
郭啸天没听清楚释天的言语,不过看神态是清楚自己刚刚孟浪了,然后马上装的像没事人一样,头前引路带领释天进入到郭宅之中。
李萍郭啸天之妻,是个标准的农家女子,身子壮健,没有包惜弱的柔美之感,不过却拥有农家人独有的淳朴善良。
“法师这是我家婆娘李萍!阿萍快来见过法师,这位法师路过咱们牛家庄,天色已晚不便赶路,我打算留法师在咱家小住一宿。
你去把客房收拾一下,咱们这里可是好久都没有来客人了,今日高兴不要慢待了客人。”
郭啸天为两人做了介绍后便尴尬的站在一旁,村子好久没来过生人了,本来便是农家汉子,虽然曾祖是北宋时期梁山泊好汉,地佑星赛仁贵郭盛。
郭啸天少年时期与杨铁心结拜兄弟,当时居住于梁山附近山东地界,后来因种种原因,主要是金军入侵,不得已只能举家搬迁来了临安府牛家村。
在这里经媒人介绍认识了村妇李萍,然后成亲做了夫妻,杨铁心本为山东人氏,名将杨再兴的曾孙,金兵进攻大宋致使北方沦陷,杨铁心与郭啸天幼年结拜。
眼看家园被毁,便与义兄郭啸天一同避开战乱,南下搬迁至临安府牛家村,在此成亲娶了家人定下的娃娃亲,包氏惜弱为妻。
只不过新婚当日下花轿时,新娘子脚下打滑摔了一跤,醒来后便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说话娇声娇气还特别粘人,虽然没别的问题。
不过村里人都说杨家娘子,应该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会如此不知廉耻,有伤风化伤风败俗。
这让杨铁心伤心难过了好久,后来更是将包惜弱锁于家中,但又不是长久之计,最后还是郭家嫂子出面,将包惜弱安置在自家可得安心。
左右两家相邻行通家之好,在院墙上开了一道小门,方便串门走动,不想今日竟然让外人见到这个情形,真是让钢铁直男杨铁心羞臊的满脸通红。
可是又不忍心苛责娇妻,手足无措之下,只得行那掩耳盗铃之势,装作不知情模样,思之惹人发笑。
包惜弱则是不管不顾,像是一只浣熊树懒一般,整个人都挂在杨铁心身上,只有在人看不见的时候,眼神中便泛起诡异的幽兰之色。
一晃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让察觉之人感觉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晚间郭宅餐桌上,摆满了大鱼大肉,素菜也不过是山野菜而已,因为得知释天这个花和尚竟然荤腥不忌,可饮酒吃肉后,场面尴尬了好久。
最后还是郭啸天豪爽的接纳了释天,弄了一桌子像样的酒菜,荤肉乃是白日打猎,抓获的斑鸠野兔,还有在村头曲家酒馆买回来的酒水。
曲家小子听说外出学艺去了,年前刚走只留下曲老汉一人勉强维持生计,人们常说曲老汉养了一只白眼狼,老话说的好,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