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天说罢不予纠缠,催马扬鞭就要强行上山。
守山门的小道士,不积口德张口便道:“你是哪里来的野和尚,不知道此乃全真圣地,重阳道场吗?哪里是你的和尚窝,快快给道爷滚下去,不然你家赵爷爷要你来得去不得。”
释天见状问了句,“你可是赵志敬?年岁不大口气不小,贫僧就在这里等着,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让贫僧来得去不得。”
旁边的小道士看两人快要动手,顿时吓得亡灵直冒,迅速上山通报山门处发生的事端。
重阳宫内全真七子位列两旁,上首坐着一顽童模样的中年男子,只见此人坐没坐相,蹲坐在太师椅上,愁眉苦脸的看着两旁的道士。
掌教真人丹阳子马钰坐在左侧下首第一位,旁边坐靠着一重伤患者,长春子丘处机,只见丘道长面色苍白,仿若失血过多之征兆。
右侧下首第一位坐着的正是清静散人,马丹阳之妻,人送外号孙仙姑,法名不二的孙不二。
再往下就是谭处端,别号长真子。
左侧第三位是一位胖胖的道人,道号广宁子的太古道人,俗家姓名为郝大通。
接着是全阳子的王处一,全真教派玉阳真人,江湖人称铁脚仙,曾因与人打赌,而独足跂立、凭临万丈深谷,使一招“风摆菏叶”,由此威震北河与东山群豪。
再往下就是号长生子的刘处玄,随山派的创派者,后被赐封长生辅化明德真人。
就在众人商讨如何为丘处机报仇之际,门外急匆匆闯入了一名,弱冠之龄的小道士。
丹阳子马钰见状,低声喝道:“无状小儿,志丙为何如此匆忙,今日不是你和志敬看守山门吗?为何你会出现在重阳宫内,你的志敬师兄呢?”
甄志丙稳了稳心神,迅速将气息喘匀,向掌教师尊马钰问安,随后向各位师叔躬身行礼后,开口说道:“启禀师尊与各位师叔,山门外来了一个和尚,身披裘皮大袄。
胯下骑着一匹汗血宝马,口中诵道此行终南所为回家,赵师兄正在与其周旋,马上就要动手了,小道特来禀报。”
“什么……?你说那贼秃回山了,还和志敬发生了冲突,该死的和尚,贫道要不是受了伤,怎肯与他善罢甘休,真是气煞我也。”
丘处机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郝大通闻听此言,连忙开口道:“为丘师兄报仇一事咱们应该从长计议,可是山门外的事端要是处理不好,丘师兄的爱徒可能会出现问题啊。
那贼秃的功力暂且不说,志敬师侄可是很不积口德的,要是说了些有的没的,怕不是要不死脱层皮啊,那位可不是那么好相予的。
何况古墓里的那位,脾气也不是很好,咱们还是快些出去,相迎才是正道。”
听完郝大通的一席话,众人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连忙起身向外面走去,就怕来不来阻止一场突如其来的灾祸。
全真七子外加周伯通,运起轻功金雁行,快速奔向山门处,只见目光所到之处,小道士们东倒西歪躺了一地,赵志敬更是凄惨被箭矢射中道袍挂在了山门的牌匾上,倒是没有姓名之忧。
其他几位道人还没说什么,性情暴烈的丘处机早已怒不可遏,惨白毫无血色的面孔,青筋暴起哆里哆嗦的喷出一口老血。
只见丘处机用颤抖的手,指向大马横刀的释天,哆哆嗦嗦道:“好你个妖僧,一回来就把我徒儿打成这样,贫道和你誓不甘休。”
释天骑在汗血宝马之上,嘿嘿冷笑一声道:“弥陀佛!了不起啊了不起,要不怎么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呢,你们自比有道全真,满嘴的仁义道德。
徒子徒孙满脑子龌龊思想,满嘴喷粪,还和贫僧出言不逊,没有将他度化,已经给你们留面子了,再要胡搅蛮缠,那就下去陪你们师尊一起玩去吧。
全真七子加上重阳子,正好可以凑两桌麻将,周伯通你要不要也下去玩玩,正好他们还缺一个斟茶倒水的。”
周伯通听了这话,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双手摇的像蒲扇一般,连连向后退去,直至退到山门以里,随即转身就跑,一溜烟跑的不见了踪迹。
释天见状微微一笑道:“看样子还是有明白人啊,谁说周伯通是个二愣子,人家那叫赤子童心,很是懂得趋利避害,懂得取舍明进退,现在只不过是战略性转移罢了。”
丘处机一把推开搀扶自己的甄志丙,随手抽出泛着黑光的亢龙锏,纵身一跃冲着释天的光头,猛的用力砸了下来。
释天抬手就是一记亢龙有悔,拍在了丘处机的胸口之上,老丘被掌力冲击,直线向上飞去,亢龙锏也脱手飞了出去。
释天抬手呈现龙爪状,擒龙手瞬间抓出,一道龙影真气从掌心发出,抓住了从空中落下的亢龙锏。
释天右手持锏端详了片刻,左手在刺滑轮处,轻轻拨动使之刺滑轮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