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卿意卿可知?
只缘城阙卿回顾,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酒入愁肠,思卿如狂,
惟愿换我心,为你心,方知相忆深。
歌声婉转悠扬,这意境直白得让人脸红心跳,还别说,叶绯色嗓音挺纯正的,听着还就像那么一回事。
可当事人却不那么觉得,沈子衿气的给窗户使劲的关上了,还说一句:“轻浮。”
我在阿殇房间里都能听见那句轻浮,浅笑不语,这人就得找个人好好磨磨脾性。
白天碰面的时候,沈子衿处处躲着叶绯色。
我都替叶绯色羞涩,那有一个大男人整天把想你挂在嘴边的,还弄的人尽皆知,让大家看了笑话。
叶绯色天天夜晚站在人间姑娘窗外唱歌,呆在城主府里人听得都不好意思了。
这也算是在沉闷的日子里,平添乐趣吧,让人没那么压抑。
我与阿殇嘲笑他,这人居然还来劲了,不唱改吹了,现在变成天天吹箫了。
在这个慌乱的局面,能这么悠然自得吹箫除了叶公子能做出来之外,还真找不到第二人。
叶绯色除了跟我不对盘,人还是挺好的,规规矩矩的,不逛窑子,没什么不良恶习,他跟阿殇同岁,至今也没娶亲,连通房的丫鬟也没有。
如果我与沈子衿有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会帮衬着说些好话。
“太过轻浮。”沈子衿知道叶绯色身份后,就觉得他不像个温文儒雅的世家公子,简直就跟街上的地痞流氓一样。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我一边碾压着药渣,一边偷偷打量着她听到我说这话的神情。
只见一脸羞涩,不搭话,我没自讨没趣在说些什么。
只是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到底那不对,我也说不上来。
沈子衿依旧不为所动,刚开始几天大家时不时的看她,让她羞愧难当,后来习惯了,也就不在意了,接着每天都在药房里研究草药怎么解毒。
她把解药炼制出来后,依旧没人敢喝。
沈子衿说她对这解药有信心,之所以那些人又复发,是他们好了之后又有人给他们下毒了。
阿殇说只要有人敢喝,就拿出一百两白银赏赐与他。
那些人贪生怕死,怕得了钱也没命花,没人敢应,阿殇只得把白银换成一百两黄金,这才有人敢答应。
叶绯色站在旁边咧嘴不敢撒气,我看着想笑,阿殇坑起他来就不带商量的。
这人除了追姑娘的路数不怎么样,拿钱出来倒也不含糊。
阿殇就要一个人,而且还特意说,只要以前靠卖柴为生的樵夫,他选择一个年纪稍长一点的,看着就好像轻轻一推就会倒地不起似的。
我劝阿殇,让他找年轻一点的,最起码能抵得住药性发作。
阿殇说找个年纪大点的,在家里不用劳作,即使复发去世,家里不会有太大损失,不像找个年轻点的,万一治不好,家里的顶梁柱没了,一大家子怎么过活。
我撇嘴,总是有那么多的大道理可讲。
那人喝了药之后,大概两个时辰后,脸上的红斑迅速退了下去,人也不在病怏怏的,吃点营养的东西,精神气也好了不少。
阿殇找人将他保护起来,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