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让常医师别在这儿造谣惑众,他指着常医师道:“你在这儿胡说,这明明就是被刀砍死的,我验尸二十载,还从来没有验错过,你的三言两语怎么能证明?”
常医师淡定自若的问仵作:“那你的三言两语就能证明吗?我这儿有银针可以做证,而且薛琴在午初的时候就被人杀害了,你推算的时间也不对,你说你验尸二十载,我医治人也二十载,在这深宫大院什么没见过,你说你这么做的居心何在?”
常医师的逼问,让仵作不知该如何应答,赫连御一敲案子,问仵作可还有话要说?
那仵作抵死都说他验的没有错,是常医师说的不对,他只会看病,根本就不会看尸体。
常医师对他轻哼了一声,说看尸体跟看病是同理,把尸体当成病人来看她的问题出在哪儿了,这有何不对?
赫连御让他们不要在争吵了,他要继续询问下一个了,那就是快要咽气的狱长,他名为薛天睿随了母姓,其父不详,他的年龄跟丞相不相上下,他们一直寄居在丞相府,是他母亲求了皇后,才让他得到这个狱长当。
赫连御让常医师弄好他的下巴,最好能讲话的那种,否则等会问他话,不能说可怎么办。
“咔咔”两声,薛天睿叫唤的都渗人,不成个人样了,浑身都散发着恶臭,他还是紧紧盯着他母亲的尸体,久久不能回神。
“堂下薛天睿在没有得到的命令的情况下动用酷刑以此来公报私仇,然又诬陷大理寺卿,你可认罪?”赫连御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谁知薛天睿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参杂着眼泪还有绝望。
“我不认罪,我是被逼的,被这一群人逼得,我本来可以安稳的过一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都是人,凭什么我们就该低人一等,受着不公平的对待。”薛天睿嘴里合着血悲戚的说,如果他今日没看到他母亲的尸体,或许他死了也就死了,可如今都不一样了。
“是谁逼你这么做的?你到底得到什么样的命令?”赫连御一再追问。
气氛突然变得紧张凝固起来,好像他说出来的话可以定乾坤一般。
“这一切都是大理寺卿逼我的,他让我好好的教训姚雪,只要不出人命,可以任意折磨,否则我的妻儿就会被教训,并且不允许供出他,否则我的妻儿都会死,所有人都说我的母亲被杀害了,只有大理寺卿来告诉我说,我的母亲是假死,是为了骗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姚雪入狱,只要姚雪死了,他母亲就会有人用药救活,这一切都是骗人,骗人的。”薛天睿吃痛的说,他质问大理寺卿为什么要那么对他,现在他的妻儿是不是也已经不在人世了?
“你含血喷人,我怎么指使你了?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可别疯了到处乱咬人。”大理寺卿为自己辩驳,虽有紧张之色,但思维还算是敏捷,知道怎么说话对自己有利。
“你们密谋着什么,我不清楚,可你们手里沾染的性命,夜里睡觉就不怕他们来找你吗?哈哈……如果我在黄泉碰到我的妻儿,我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薛天睿如此也忘不了暴戾的天性,企图通过鬼论来压迫大理寺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