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后遗症很快就显现出来,问题出在了刘灵灵这边,第二天起床后就高烧不退,俊俏的脸蛋烧得通红,浑身疼痛,怕冷,怕动静,怕光,怕一切。
王丹平吓坏了,把所有装备都一股脑塞进树屋里,卷起刘灵灵扛下了山。
刘灵灵已经烧得迷迷瞪瞪了,嘴里哼唧着,表情非常痛苦。
王丹平把她扶坐在摩托车后椅上,不敢撒手,因为刘灵灵坐不住,随时都会一头栽下来。
万般无奈之下,王丹平只好解下来绑带,把刘灵灵绑在自己身后,再小心翼翼地骑上摩托车,风驰电掣般赶往镇卫生院。
乡镇医疗条件简陋,医护人员水平先且不说,人员都紧缺。这会还没到上班时间,医院空空如也,连一个医生也找不见。
王丹平背着高烧的刘灵灵,敲敲这门,拍拍那门,急得团团转。
医院值班室留有一个电话,王丹平打了过去。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
“谁呀~!”
“大夫,大夫。救命啊!我这有个病人,高烧不退,神志不清,甚至开始说胡话了。这边医院没人,我看只留了您的电话,求求你赶快过来给看看。”王丹平语无伦次地说。
“哦,多大的人啊?现在啥情况了?在家量体温了吗?烧多少度啊?”对面非常淡定地问。
“哦,哦。二十来岁,女的,现在坐不住,站不稳,偶尔抽搐,怕冷,还有,还有,怕吵。还有……”王丹平急的满头大汗。
“我问你,在家量了体温没有,多少度了!”对面有些不耐烦。
“没量,不知道多少度,用手摸很烫。对了,我们刚从野外回来,对。”王丹平说。
“什么乱起八糟的。成年人,没大碍。我还有一个小时才上班。你这样,先给她降温。家里有酒精吗?”对面问。
“酒精,不知道,没有,对没有。”王丹平慌慌张张。
“热水有吧?”
“热水,有,有的。”
“把衣服解开,别捂着,打一盆热水,把额头,腋窝,后背这些地方擦一擦。也可以拿一条热毛巾敷在额头上。”对面说。
“好,好。马上办,马上办。大夫,拜托你,能不能早点过来,早点过来给看看。求你了,求你了。”王丹平连连说着。
“刚不是说了吗,还得一个小时。你就按我说的给降温,等我来了再说。”对方把电话挂了。
王丹平有赶紧背着刘灵灵赶往寝室,他又一次把刘灵灵绑在身后,骑车就走,背上的刘灵灵发出痛苦的哼唧声。
“灵灵,你坚持一下啊,马上到了,马上到了。”王丹平扭头说。
刘灵灵只是哼唧,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是忙中出错,忙中出乱。越忙越错,越忙越乱。
王丹平背着刘灵灵,噔噔噔跑上楼才发现没有钥匙。刘灵灵的钥匙仍在了那堆装备里了。
这会去找房东也不现实,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情急之下,他只好破门而入。
王丹平把刘灵灵放到床上,找热水,找毛巾。
热水没有,暖水瓶里空着,只有现烧。他着急忙慌去接水,洒得满地都是。
他等不得把水烧开,便拔了插销,把已经温热的水倒进脸盆,扭了一个热毛巾,敷在了刘灵灵滚烫的额头上。
刘灵灵发出了痛苦哼声。
“是太烫了吗?”王丹平把手伸进脸盆,烫得他连忙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