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平看着刘灵灵,感觉从昨天到现在,短短半天时间,人突然消瘦了很多,原本青春洋溢的脸蛋变得很憔悴。
王丹平心痛极了,埋怨自己不该带她出去,不该蒸这劳什子桑拿,不该没劝住她让她下河洗凉水澡,更不该仗着都年轻而忘乎所以。
不然刘灵灵也不会因此生病,可是现在埋怨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呢?
王丹平拿起电话,几次想打给值班大夫,又忍住了。这会刘灵灵刚喝完退烧药,打过去也无济于事。王丹平他心急如焚,只祈祷刘灵灵别再烧下去了。
上午一直吊瓶,加上刚刚喝了不少水,刘灵灵醒来,吵着要上厕所,王丹平扶她起来。
医院的厕所在走廊的西侧尽头,离病房很远,王丹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刘灵灵披上,背着她去往厕所。
在女厕门口,刘灵灵要下来,王丹平只得放下她。
“你在门口等我。”刘灵灵扶着门框说,身体晃了一晃,好像站不稳一样。
“要不我扶你进去吧,反正现在这整栋医院都没有人。”王丹平看她的状态很差,怕她吃不消。
“不要。”刘灵灵坚持。随后,一步一摇地走进卫生间。
王丹平站在门外,听见关门声,听见水声,心里稍稍放心了些。
可是过了好一会,还没见刘灵灵出来,里面也没了动静。王丹平感觉不太对劲。
“灵灵,好了吗?”里面没有回应。
“灵灵,你怎么样了,我进来了啊。”王丹平焦急地喊。
里面还是没动静。不能再等了。
王丹平快步走进女卫生间,只见刘灵灵坐在地板上,上身歪靠在冲水槽旁的水管上,衣服都没提起来。
王丹平差点哭出来。刘灵灵现在这个样子,真让他肝肠寸断。
“灵灵,你怎么了,怎么会这么严重。”王丹平一边抱起刘灵灵,一边帮她把裤子提起来。她的裤子已经被尿液浸湿了一大片。
刘灵灵听到了王丹平带着哭腔,费力地扭头看着他,左手无力地摸了摸他的脸,气若游丝地说:“哥哥,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更不要哭。”
王丹平再也忍受不住,站在女厕所里,抱着刘灵灵,放声大哭起来。他把压抑了一上午的担忧和对刘灵灵的心痛一股脑全通过哭声发泄了出来。
刘灵灵也跟着一起淌眼泪,她想安慰这个大哥哥,可是这会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丹平发泄完,很快忍住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他抱起刘灵灵,把她送回病房,在被子里,他帮刘灵灵把弄脏的裤子脱了下来。
他安顿刘灵灵睡下后,连忙跑回她的住处,得趁大夫上班前把换洗衣服给拿过来。
照刘灵灵的现状来看,今天怕是无法出院了,他干脆把脸盆、热水瓶、毛巾这些日常用品也一并带了过来。他还拿了一套秋冬季的睡衣,带了两条换洗内裤。
由于摩托车被没收,往返医院之间他都是一路小跑,累得他一头一脸的汗。
回到病房,刘灵灵再次睡着了。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烧又退了下去。
他帮助刘灵灵换下了弄脏的内裤,把刚带过来的睡裤给她穿上。
接着,他又走到医生办公室烧了一壶开水灌进了暖水瓶,在盆子里倒了一些热水,扭了一个热毛巾敷在了刘灵灵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