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辙的赵军,没有打出旗号,颜聚自恃有赵葱庇佑,心下没有将这支赵军的将领放在眼里。
“你就是颜聚?”
待亲信校尉将颜聚带到面前,扈辙差点没有一头栽下马来。他拼死拼活的向曲梁赶,不就是担心曲梁有失吗?现在可倒好,曲梁的守将,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没错,本将正是颜聚。”
没有察觉到扈辙口气里的不善,颜聚用手扶了扶脑袋上的帽子,目光落在了扈辙的骏马身上。
“虎符呢?”
“虎符在此!”
颜聚得意的笑了,虎符他一直带在身上,有了虎符,这支赵军,就会听从他的指挥。
“轰——”
仿佛一颗炸雷,轰响在扈辙的脑海里。
“颜聚,你不是曲梁的守将吗?你出现在这里,莫非是你丢了曲梁?曲梁可是有超过十万石的粮草,近三万的守军,就这样败在了你的手里······”
扈辙气得满脸通红,指着颜聚的鼻子,破口大骂。早在阏与的时候,扈辙就曾听司马尚讥讽过颜聚,说颜聚除了卖屁股跟半壶水的之乎者也,其实并没有什么带兵的本领。
那时,扈辙还觉得,司马尚跟颜聚有什么过节,才这么贬低颜聚。没想到,今日一见,真应了那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啊!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家将军,好歹拼死作战。曲梁的陷落,不怪我家将军不尽力,而是秦人实在太过狡猾!”
颜聚的亲信校尉,这个时候,不得不站出来为颜聚说话。身为亲信校尉,相当于颜聚的首席门客,颜聚倒了,门客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错,我颜聚可是跟秦人大战了一场,寡不敌众才落败的。反倒是负责赵国北线防务的司马尚,放任秦军深入赵国腹地,才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颜聚迅速反应过来,论起信口雌黄,狡辩推脱,扈辙哪里是他的对手。
“你···你···你···”扈辙恼怒之下,拔出了腰间的铁剑:“气煞我也,丢了曲梁,还敢狡辩,看我不杀了你们!”
说着,扈辙双腿一夹,就要催马上前。
“扈将军,冷静,颜聚是大王任命的将领,只有大王才能处罚他啊······”
扈辙的亲信校尉,连忙拉住暴怒的扈辙,提醒道:“邯郸、曲梁的守军,军权掌握在大王手里,将军这样杀了颜聚,大王心里会怎么想?”
“哎——”
扈辙懊恼的叹了一口气,恨恨的收好了手里的铁剑,鄙夷的斜睨着吓得跌倒在地上的颜聚。
转念一想,扈辙还是恢复了理智。武安君李牧,身为代地将领,掌握赵国大军,本身就得不到邯郸的信任。若是扈辙轻易的斩了颜聚,只怕邯郸的猜忌之心,会变得更加的浓烈。
“虽然我不会杀你,可你颜聚也别想在我手里好过。来人,给我把这卖屁股的齐人,按在地上,抽他一百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