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月夜中,银白的月光洒落城中,偶尔传来更夫报时的叫喊之声。
这个东方繁华的娱乐都市,平常的时候,即便在晚上,仍然灯火通明,可现在完全褪去了热闹的风采。
前线战局恶化,秦军突破了井陉关,有传言说,一支秦军就快打到邯郸了。
人心惶惶之下,就连邯郸的不少富贵人家,也没有了欣赏歌舞的心思。任邯郸的舞女,使出百般花样,丝毫引不起主人的兴趣。
不过,似乎只有一处例外。
“真是没有想到,赵同豢养的小妾,还有这等绝色!”
赵国新任丞相的府邸,郭开半眯着眼,一边品尝着赵地特制的醇酒,一边欣赏着美人的歌舞表演。
厅中舞池里的那年轻美人,浑身如蛇,柔弱无骨,舞动起来,如神灵手里的操蛇,魅惑到了骨子里。
“美人,把衣服脱了吧。”
郭开手里举着一斛酒,目光落在舞女的胸前,散溢着色眯眯的笑容:“一点一点的脱,只要你让本相爷舒服了,我就纳你为妾。”
“诺,相爷。”
婉转柔媚的声音传来,郭开轻轻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浑身都舒坦不少。全身血液往胯下涌去,年纪早已不小的郭开,再一次感受到了青春的气息。
“美人,我来了······”
待舞女一点一点的跳完脱衣舞后,郭开身下的小郭开,矗立挺拔,完全恢复了英姿雄风。郭开再也忍受不住,一把丢开手里的酒斛,扑了上去,如饿虎一般。
“这次要坚持得久一些才好。”
心里这样念想着,郭开飞快的褪去下裳,熟练的找到了幽深洞壑的门前,正准备来个亢龙倒海。
“相爷,相爷,平阳君赵葱到访!”
这时,相府的舍人,急匆匆的跑进门来,就着清白的月光,目睹着眼前的一切,顾不得少儿不宜,只是尴尬的别过了头去。
“平阳君赵葱,这么晚了,还来干嘛?”郭开双眼充满了怒火,呵斥道:“让他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相爷,跟赵葱前来的,还有曲梁的守将颜聚,说是秦军攻陷了曲梁······”
“啥?你说什么?秦军攻下了曲梁?”
仿佛蹴鞠破了一个大洞,郭开胯下的长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萎靡下去,最后变成了一条小小虫子般的模样。
“曲梁失陷了?那岂不是转眼之间,秦军就能攻到邯郸城下啦?”
郭开不懂军事,对军事没有半点兴趣,可郭开在军事上就算再白痴,心里也清楚,曲梁没有了,邯郸的北大门,就这么敞开在了秦军的面前。
顾不得美人眼里的失望,郭开迈开有些老迈的脚步,就要去会客。
“相爷,衣服还没穿呢!”
舞女从地上爬起来,身子光溜溜的,也不害羞,双手捧着郭开的衣裳,妩媚的嗔道。
相府的前厅,丞相会客,主要在这里进行。
颜聚跪坐在蒲垫上,身子挺得笔直,神情庄重。乍一看,还以为颜聚多么有军人的风范。可知道内情的人明白,扈辙的一百鞭子抽下来,颜聚的屁股,血肉绽放,哪怕轻微的触碰,也会彻骨铭心。
“相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