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部落传来消息,奴哈正是喝了奴赤送的美酒,才一命呜呼去了。
不一会儿,番答带着人,搬来三个头颅般大小的陶制酒坛,一一摆在阿胡儿面前。
轻轻揭开酒封,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在空气里,似乎驱散了空中的寒意。
嘶——
阿胡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想要痛饮的冲动。
“大王,奴婢就先尝一口。”
番答见阿胡儿如此作态,心中大为好笑。他拿来一个陶碗,摆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抱起酒坛,微微倾斜,一股酒水,如细细的泉流,缓缓汇聚到碗里。
端起酒碗,番答咂着舌头,面带喜色,凑到嘴边,“咕咚咕咚”,一碗烈酒,尽数到了番答的肚子里。
浓郁的暖意,从番答的胃里散发而出,顺着血管,流遍番答的全身。番答浑身的每一根毛发,都透着舒爽。
半刻钟后,番答仍然红光满面的立在阿胡儿面前,没有丝毫异样。
“这么看来,秦人送来的酒,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阿胡儿的目光,落在面前的三个酒坛上,放下心中的疑虑。
仅仅三坛酒,还不至于能把一个人怎么样。
“番答,来,给本王满上。”
阿胡儿接过番答递过来的酒碗,轻轻抿了一口,果然酒香浓烈,沁人心脾,跟平常喝的马奶酒,味道完全不一样。
喝完一碗秦酒后,阿胡儿的浑身,散发着暖意。火盆的火光,驱不散的寒意,全都被酒驱散了。
“这···酒,真是好东西······”
阿胡儿的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这么好的酒,才换五十匹马,简直太值了。”
伺候在一旁的番答,面上堆笑着,眯着眼睛,冷冷的瞧着阿胡儿,一碗又一碗的大口喝着,直到阿胡儿醉倒在地,大声的打着呼噜,怎么呼唤都醒不过来。
“阿胡儿,你不过出身大单于的马奴而已,现在却成了风光的右谷蠡王,是多么的风光。哼,你或许不记得了,你当年灭掉的部落,还有我番答逃了出来。”
番答支开营帐里的侍女,将阿胡儿拖到毡毛堆上,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巧匕首,抹了阿胡儿的脖子。
“大王刚刚喝过酒,已经睡下,你们谁都不要去打扰。”
番答出了阿胡儿的营帐,狐假虎威的呵斥一番,拐到后营,解开一匹马,向着野猪部落的方向奔去。
鄂托克的营地十里开外,奴赤领着五千精锐,埋伏在一处避风口,静静的等待着消息。
奴赤的人马,穿着厚厚的皮毛大衣,五千人马紧紧的挨在一起,相拥取暖。
这些人的腰间,套着一个鼓鼓的羊皮袋,时而送到嘴里,喝一口。
避风的山谷,弥漫着浓郁的酒香。
再度喝下一口蒙恬送来的烈酒,奴赤舔着嘴唇,意犹未尽。
“没有这酒相伴,我还真耐不住这等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