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确定了吗?”
楼凡御问着正在一边擦眼泪的欧阳禹,他虽然知道不彻查清楚欧阳禹绝不会给他打电话,他早就将楼氏的事情都交代好了。
“这是报告,老陆亲自做的。”
他将手里的一团纸扔给楼凡御,然后转头走到一边沉默的抽烟。
他每吸一口气都感觉胸口再疼,这个时候恐怕只有尼古丁能够挽救他了。
他们都站在平时的理智睿智没有一个用的上,只能看着那个女人就那么握着尸袋的一角说什么都不同意,让他们带走。
夏之初抬头看了一眼楼凡御,看着他闭着眼睛对着她点头,便控制不住眼泪这样股股的往下流。
“月扶兰放手吧,不能让他一直呆在这里啊。我知道你不相信。”
“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但是不能让他一直呆在这里啊。”
“我们带他回家好不好……”
月扶兰松开了手,站起来走向楼凡御。
“就凭借这个,你们就说他是青丘,我这么个大活人站在你面前告诉你他不是,他不是,你为什么不相信!”
月扶兰对着楼凡御怒吼,可以看到她的眼睛都是红的,她恨透了那一张纸,恨透了那些所谓的科学,她不相信那些,她就知道这一定一定不是她的青丘。
“那就送他走,我们先回去吧……”
这样的话对于月扶兰来说实在是有些冷情,虽然楼凡御对于月扶兰的话没有半点的反抗,但是他这个时候也是心情不好,指挥着人让他们带走青丘,他也转身默默的离开。
月扶兰看着,她摇着头不相信这一切。
“你说什么?”
月扶兰不能相信,她在崩溃的边缘,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对于别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的敏感。
“月扶兰,听话,跟我走……”
夏之初不想她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这个时候雪寂不在,只有她一个人,她实在没有月扶兰的力气大。
但是怎么办呢,她只能拼尽全力了。
“月扶兰,总要带青丘回家吧,听话,我们带青丘回家。”
夏之初抱着她,死死的不肯松手。
月扶兰挣扎的力量也越来越小,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她们把青丘带走,各自上车,准备离开,这里只是个发现的地方,自然不能说明什么……
刚才才停歇的暴雨又重新下来起来,陆医生扶着月扶兰,领着夏之初也走回了车上。
他们开着车离开了原地。
月扶兰坐在车里面却一直在瑟瑟发抖,她好像生了重病。
陆医生将她抱在怀里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就说她这样是熬不住的。”
“再这样就得烧成傻子!”
他拿出两片药掰开她的嘴,放进去,给她喂了一些水,倒是一上了车倒也就安静下来了。
她就这样安静的睡着了,只是脸上也不知道是泪痕还是雨痕,这几天的天气一直都是不好,下雨下的厉害,这个城市都感觉好像要在为了青丘的离开而悲伤。
或许青丘这样的男人,真的是上天精雕细琢的人儿,跟他们这些一鞭子挥就的,就是不一样。
但是也要感激这一段时间下雨下的那么大,才会让青丘这么快被发现,要不然就只能滴血认亲了,便是只有这样才能找到青丘了,那群人也是够狠了。
他们将青丘藏起来的地方酸度较高尸体腐烂的速度就会加倍,而且还有很多的鱼类。
真不是一般的狠,虽然没有打开袋子,但是夏之初也能够想想那个场景,怪不得楼凡御和欧阳禹一直不让他们打开,大概他们都知道让月扶兰看到了她该怎样的伤心吧。
“她这样病的严重吗?”
夏之初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看着她闭上眼睛,眼睫毛长长的只是她不时的跳动几下,还有她脸上有几颗小小的雀斑这个时候都是那么的可爱。
这样摸着她的头发,好心疼她。
楼凡御和欧阳禹送了青丘去火化,夏之初陪着月扶兰去医院。
或许这个时候月扶兰昏倒了还真的是个好时候,毕竟这样让她能够有机会歇一下,因为所有人都在做其他事情的时候她一个人不停的寻找青丘,只有她一个人一直在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