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此时已经有很多学生被教官们带了回来,营地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那些学生在收到智脑发出的警告通知之后,不免人心浮动、人心惶惶的,三三两两地站着,纷纷在低声议论此次的事件,面上不由得带出几分紧张与凝重。
幸好,他们队伍里所有的队员是暂时安全的,所以他们虽然紧张了点,但总体还算是比较放松的,有些心大的学生甚至开始分享起他们此次野外生存训练的感受及经验,面上也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只有那四名被伤学生所在的队伍,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一股阴郁气息,颓然地站在营地出口,默默望着出口的方向,心事重重的。
受伤的学生必须以最快的速度送往军区医院进行急冻,于是营地便派出速度最快的小型救护飞舰护送他们过去,至于队伍里的其他学生,则要留在营地里,谁也不得离开,而且身边还不能缺少人。
一方面,是他们要留在营地等受伤学生的消息;另一方面,是要继续观察,以防他们中间也有人被蚕食伤到,可以及时发现,及时采取救治措施。
或许是因为受伤的人就在他们身边,那三十六名学生在惊吓过后,心理得到了暗示,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哪哪儿都觉得毛毛,很不舒服,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便尖叫着按响急救铃。
然后就是治疗机器人飞奔而至,一阵兵荒马乱的检查之后,才知道是虚惊一场,治疗机器人又匆匆退场。
没过多久,又是一阵闹腾……
治疗机器人就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每次都闹得鸡犬不宁的,其他学生见状,不仅没觉得那三十六名学生可恨,是在小题大做,反而被带得全部人都惶恐不安起来。
正在这时,水安若乘坐的悬浮车到达营地,水安若与她的队员从悬浮车内一一走了下来。
现场原本躁动不已的气氛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所有的学生如同被按下暂停键一样,呆呆地转头看着从悬浮车上下来的一行人,面色复杂。
“他们怎么了?”水安若被上千人同时围观着,其中甚至夹杂着不少带着恶意的视线,哪怕她压根不怕那些视线的主人,仍是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
岳慕安牵着水安若的手下车,当然也感受到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脚步微微一顿,身上的威压瞬间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出去,立刻就让现场气氛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那些学生们被这股威压压制得动弹不得,一个个噤若寒蝉的,缩着脖子不敢再看向岳慕安他们。
至于那些带着恶意的学生,更是被岳慕安“亲切”照顾着,只觉得身上仿佛被突然压了好几块千斤大石,几乎要把他们压垮了。
可他们不能在这种时候倒下,因为一倒下,其他学生便知道,岳慕安是在针对他们了。
若是有人问起岳慕安针对他们的原因,他们又如何能说得出口呢,难道要他们承认,他们就是见不得水安若好,就是在嫉妒水安若吗?
那些人强自用自己那点子实力来对抗岳慕安身上传过来的威压,直到身体传来不断地“咯吱”声,似乎在下一瞬就要被威压压碎了骨头,岳慕安才突然收回威压。
骤然失去压力,那些学生本就反应不够快,对于体术的熟练度也还达不到收放自若的地步,在威压的反噬作用下,一个个反而站立不稳的,“扑通”、“扑通”、“扑通”好几下响起之后,他们相继跌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岳慕安的威压太恐怖了,他们为了对抗那阵威压,耗光了所有的体力,几乎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此刻只觉得身子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在其他学生诧异的目光中,他们羞愤交加,只希望地上能出现一个大洞,好让他们现在就钻进去躲起来。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之前他们就没必要硬撑着与他的威压对抗,而是顺势而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