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功法，其实就是想和你交换一个人情的。”

林衍生想也没想便笑道：“行啊，只要不是作奸犯科的事儿，也不是和研究所有冲突的事儿，我都能答应你。”

他不是完全不通人情世故的死宅研究员，能当上一所之长的人，总要有那么点商人的头脑，自然明白，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水安若向他提出要求，他反而更安心了。

其实他更想用钱来买下这套功法的，银货两讫的事最是干净利落，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不过他知道水安若向来不看重钱财，前不久水安若在撒旦拍卖场捐出大笔金钱的事，他也是知道的，自然明白，水安若是不为金钱所动的那类人。

所以，水安若会向他提出要以一个人情为交换条件，他因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也就答应得格外爽快。

“放心吧，我不会提什么要你难做的要求的。”水安若淡笑着，眼神清澈而明亮，不带一丝算计。“不过，我暂时没想到要请你帮什么忙，不如，先让这个人情欠着？”

“成啊，那就先欠着吧。”林衍生爽朗地笑了笑。“不过，这么一来，你不担心我收到资料后反悔了，翻脸不认人吗？毕竟，我们这只是口头协定，就算我将来不承认，你们也是拿我没办法的。”

“不怕的。”水安若镇定自若地看着他。“因为，等到他们升上十级以后，你们还有用到我的地方，而且，只有我才能做得到……”

“你……”林衍生脸色微变，忽然想把这套功法还给水安若了。

如果前面他有多庆幸，现在他就有多后悔。

水安若的话已经向他透露出一个意思，就是学了她这套功法的人，将来就会有可能被她所钳制着，必须听她的话，沦为她的傀儡，那他们学这套功法不但没有半点好处，反而有可能会害了他们？

不行，这样的事情，他不能做。

如是想着，林衍生便想着等离开这里以后，一定要把这套功法给删除了，并将水安若和岳慕安划入黑名单，列为拒绝往来客户。

大概是看出他的想法，水安若无奈地笑道：“林所长，你想多了，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嗯哼。”林衍生不置可否的轻哼着，轻轻掀了掀眼皮，没有接水安若的话。

水安若见了也不生气，而是轻飘飘地扔出一个大炸弹：“十级以后，我可以帮他们将升级的风险减到更低，当然，这是要花大价钱的……”

林衍生不由得一愣，目瞪口呆地看着水安若，半天说不出话来。

所以说，水安若交给修炼功法的真正目的，其实是这个吧？

而她这么大方的不收钱，是因为她有恃无恐吗？

不过，十级以后的风险还能一降再降……林衍生眯了眯眼，总觉得这个消息比他得到的修炼功法更为令人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