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不问还好,一问,顾致清也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了,目光炯炯地望着那道伤口,问道:“奇怪了,为什么这伤口还留着,没有用治疗仪把它去掉?”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顾致清的问题,也是游离的问题,他的视线一直放在陈远右手的那道伤口上,发现它即使不再流血了,伤口却依旧未能愈合,使得掌心处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线。
越看,游离越是觉得那伤口格外刺眼,觉得它就不应该出现在掌心中似的。
尤其是看得久了,他竟产生了错觉,仿佛那伤口像极了一条细细长长的虫子,而且它正扭动着身躯,在陈远的掌心处慢慢游走……
太恶心了!
游离抖抖身子,定睛再看去,发现那道伤口仍然好好的在那里,哪里是什么虫子的样子了。
这时,楚湛突然在边上幽幽地说了一句:“或者是,去不掉……”他的话,当即引得人们纷纷侧目,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什么去不掉?楚教官,你这是什么意思?”第二军校的一名老师紧张地问道,而他的视线,则放在处于昏迷中却未曾醒来的付老师身上。
付老师趴在地上无知无觉的,但他的左手手背处,同样有着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而且——未愈合。
早前,这名老师在看见付老师手背上的伤口时,也曾问过他,不过都被他三言两语给打发过去了,还以为是付老师懒得用治疗仪治疗伤口。
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咯?
思及此,那名老师不由得暗暗往后挪了一步。
在他问出那些问题时,其他人都把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自然也留意到他的小动作了。
顺着他的视线,他们也同样看到付老师手背上的伤口,脸色微微一变,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与他相同的动作。
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他们总要小心谨慎一些,以求最大限度地保护好自己。
舰长这次聪明了,他没有再白费功夫地去那些老师们,而是直接把视线对准了水安若:“水安若,这伤口是不是有什么名堂?”
“唔唔唔——”被水安若制住的陈远突然奋力挣扎了起来,整张脸都憋红了,似乎是有很多话要说。
可惜,没人给他机会。
倒是被冷落了一段时间的温白业不甘寂寞地跳出来,用着无比幽怨的口吻说道:“还能有什么名堂呢,不过是被人拉来做了替死鬼,帮人背黑锅罢了。”他只差没有明说自己是被人冤枉的了。
舰长没有接温白业的话,而是眼带深意地看了看他,发现后者一直用怨毒的视线看着水安若,哪里还不明白温白业是指水安若让他背了黑锅。
不过他身为一舰之长,不会轻易相信一面之词,在没有看见证据之前,既不会相信水安若,也不会相信温白业。
想要辩白?想洗清自己?没问题,拿出证据来,一切用证据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