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若每问一个问题,岳慕安脸上的表情就怪异几分,当她问完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很明显,这是生气了呀。
可是为什么呢?
水安若自问没什么不对,每一个问题都很正常,而且她搜遍自己的所有记忆,确实找不到岳慕安的身影。
前世的丧尸王长得怎么样,她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不可能会忘记他的。
然而,岳慕安可不这么认为,他委屈极了,心里酸溜溜的:“你不记得我了?”
“我……”该记得你吗?
话未说完,岳慕安周围的气压又低了好几分,水安若不得不慢慢闭上嘴巴。
“你真不记得我了吗?”这一次,他问得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那几个字被他放在牙尖上磨啊磨。
水安若茫然地眨眨眼,下意识的摇头,随即又在岳慕安颇具压力的眼神下,点头。
可她心里冤枉得嗷嗷直叫唤,她该认识他吗?啊?
她什么时候见过他呀,她真不记得了……
“我知道了。”岳慕安忽然颓废下来,双肩垮下,眉眼耷拉着,全身好像被一股浓浓的失落、孤单与寂寥情绪包围着,一重又一重,看得水安若的心紧紧揪起来。
他默默起身,拖着步子朝门外走去,沉重的脚步仿佛敲击在她的心上,导致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啊,唉……”长长的叹息声,带着无尽的落寞,让水安若脑子一热,冲上前去,从后面抱着他的腰身。
“阿木!”别走!
虽然水安若很想说最后那两个字,但因为性格使然,让她始终开不了那个口。
如果是其他人,她会坦然地看着那人离开,根本不可能挽留他。
但岳慕安不是别人,是那个渐渐走入她心里,让她愿意为之放下心防的人,代表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可要她向他低声下气地祈求,她又做不到,所以,这是她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如果岳慕安还是坚持要离开的话,那么,她只好放开她的双手……
水安若正纠结万分的时候,殊不知那背对着她的岳慕安,此刻哪有他声音里表现出来的失落,反倒是两眼笑意盈盈,嘴角也带着一抹得逞的微笑,心里有个小人儿在不停地比划着胜利的手势。
好吧,他承认,他就是突然幼稚了一把,想要试一试水安若对他的心意,好让他心里多一点底气。
幸好,结果让他很满意,可以说是非常满意。
半天听不到岳慕安的回答,水安若的双手先是渐渐用力,继而又慢慢放开。
可她刚有所松动,某个幼稚鬼飞快扒着她的双手,一个转身,用力把她搂进怀里:“你敢放开我?”
“我……”水安若脑子有些懵,抬头愣愣地看着正在赌气瞪着她的男人,一双深邃的凤眼带着淡淡的委屈,就像是一只受了打击的大型犬,她似乎看见他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水安若张了张嘴,正要说点什么,岳慕安的吻就气势汹汹地盖了下来,立即夺走了她的呼吸。
等到两个人分开的时候,水安若的嘴唇肿了,头发乱了,就连衣服都不再整齐,领口大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