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之恋打破了他很多禁忌。

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只是那时候的慕倾城还没有意识到这点。

“慕倾城我给你钱，你把本子还给我。”余之恋说。

“哈？”慕倾城那会儿正在喝水，他听见余之恋这话，一下子没控制住，一大口水直接喷射到笔记本屏幕上。慕倾城看着键盘和屏幕上的水渍，哭笑不得。“余之恋你家有很多钱吗？钱多得用不完那种。”慕倾城的记忆里可没有——余之恋家很富有这个意象。若是没记错的话，他上上个星期六还看见她在外面打工。当然他不会提起这件事。

余之恋的脸色有点难看，一阵红一阵白。若是她真的如同慕倾城说的这般富有，那么她就不可能会辍学一年。她不但不富裕而且贫穷，尤其当她的参照物是慕倾城时。“我的存折里还有一万八千块，够不够？”就算是如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将对话继续下去。

“当然不够啊。”慕倾城这么说道。“余之恋，你可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钱。”他是怀着什么心情说这话的呢？明明是不受待见的话。可奇怪的是余之恋竟然没有听出任何炫耀之意，他那么平静那么冷淡那么直接那么波澜不惊，完全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这个事实就是他慕倾城从来不缺钱。

其实余之恋也知道金钱并不是万能的，虽然没有钱才是万万不能的。但有时候金钱也会有万能的作用，只是这个有时候的金钱它的数量至少是非同一般多，不然如何体现金钱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