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那句我只想让她喊我一声弟弟,不断的在我耳边回『荡』。
刚才她说话的时候袁爷爷已经带了医生去了赵乾的房间里,想来很快就出结果了,我估计内伤比较严重,肋骨虽然受创但是还没有骨折,应该出不了太大的问题。
看看一旁缩的更紧的赵妙,鬼使神差之间我伸出左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浑身颤抖的赵妙仿佛呆滞了一样,顿了一会躲开了我的手:“你是姓白的,你爷爷那么厉害,你根本不会懂!我不需要你可怜。”
“我没有可怜你,我这几天之前也没想到遭遇这么糟心的事,赵乾救了我,他是我救命恩人,我也很担心他,他身手那么好,要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受伤。”我收回手,温声说道,不过心里却在想,我现在都是个死人了,姓白有什么用!
这时候医生已经出来,赵妙明显的瞪大了眼睛,却不敢上前。
我摇摇头只好过去询问赵乾的伤势。
好在内伤严重但是却不致命,修养一段时间就行。
袁爷爷谢过了医生,让我跟着他取了一些治疗内伤的『药』给赵乾灌下去。
从头至尾,赵妙就一直躲在一个能看到赵乾的角落。
“他没事!你放心吧!”我走过去将这个消息传达给她。
看到赵妙松了一口气,现在也不知道是该怪命运不公,还是该怪他们俩都不愿意袒『露』心扉。
一个姐姐保护弟弟宁愿远远的担心,一个弟弟不愿意离开姐姐只能暗自忍耐。
袁爷爷看着我对着俩人叹气摇头的样子抽了我后脑勺一巴掌:“看啥看,还不去重新包扎你的伤口!自己的事还没谱呢!”
我这才想起来右手上的伤口。
只能坐在门口用牙解开已经散『乱』的纱布,上面的血已经凝固,想要解开就得慢慢扯。
那时候还不觉得有多疼,现在自己给自己解纱布的时候却疼得我直抽抽,想到赵乾的耐力,果然不服不行。
赵妙进去看了一眼赵乾,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床铺,出来就看见我守在院子里的灯下自己手忙脚『乱』的解纱布。
我才解开一点,就看见赵妙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过来。
“我帮你吧,算是我认错了,本来想着捉弄你一下,没想到变成这个样子。”赵妙也不等我说话,就将我的手泡在温水之中。
等凝固的血软化下来,她才慢慢的帮我解开纱布。
“小师姐!不怨你,真的,这件事应该怨我!”我看着她有些内疚的样子就说。
没想到她猛地将我的手往盆里一甩:“你这人怎么回事!我都道歉了!”。
看到我龇牙咧嘴的样子又歉疚的拿起我的手用酒精帮我清洗手上的血迹和消毒。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总是能惹怒她,只好闭嘴不说话。
这时候胖子夜里起夜,『揉』着睡眼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我俩在院子里坐着,立刻瞪大了眼睛。
“我去!打扰了!打扰了!”胖子点头哈腰的就退回房间。
赵妙看了一眼胖子,杏眼一蹬,将纱布丢给我就去了赵乾的屋子。
过了一会胖子才推开一道门缝『露』出脑袋,像是特务一样查看了四周的动静,见到就剩我自己,这才蹑手蹑脚的凑了过来。
“行啊!兄弟!厉害了!”胖子不住的冲我竖大拇指。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别愣着!赶紧过来搭把手!”。
这时候胖子才看见盆子里面的血迹和我手上的伤口。
“咋了!”胖子收起玩笑的脸立刻严肃起来。
我将甲俑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不过却隐瞒了铜铃铛的事,这件事瞒着他也是为他好。
“这姑娘可够狠的!摆了你一道还帮你收拾伤口,这不是打一棍子给个甜枣吗?你可得把持住,军心要稳啊!”胖子看到我没事就打趣道。
胖子不知道真正的原委,所以他立刻将整件事曲解。
“胖子!这两天的你回去一趟,看看爷爷那里怎么样了!”我对他说道。
胖子点点头,他能看出来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但是出于对我的信任他也没问。
两天之后,胖子启程回去,想要问问爷爷发现了什么。
胖子刚走没多久,一众人就冲进了院子里,为首的是一个比我大一些的青年人,也就二十来岁,一进门就要找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