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说吧!”裁三娘瞥了一眼街角,对着我说道。
“好!”我点点头,我顺着她看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锦娘正站在粥铺的门口看着我。
冲着她点点头,我跟着裁三娘进到了小楼里面。
“梅前辈!”我看到她坐在小桌上端起了茶碗,心里有些着急,我毕竟是偷偷出来的,要是被赵乾他们看到了,恐怕自己也走不了。
“没规矩!你爷爷就没教过你长幼亲疏?”裁三娘没有看我,只是慢悠悠的喝着那碗茶。
“梅…『奶』『奶』?”我弓着身子试探的喊道。
“没『奶』『奶』?真是难听!我排行老三,就喊我三『奶』『奶』吧!”
“是!三『奶』『奶』!”我赶紧喊道。
三『奶』『奶』这才眯着眼笑了起来。
可是笑了一会儿之后就换上了一种气愤的表情:“你爷爷和那家伙也真是够可以的,不说他们草草把你们几个哄过来,就是你爷爷没死的消息,我也是刚知道,要不是你说出了你的年纪,我一定会打断你们的腿将你们扔出去。”
“要不是我老了,定是要找过去指着他们鼻子骂一通出气的!当年骗的我这么惨!”三『奶』『奶』目光逐渐变得深远。
直到一盏茶的功夫,三『奶』『奶』才从刚才的回忆中清醒过来。
“你说要走?可是锦娘照顾的不周到?”三『奶』『奶』放下手里已经凉了的茶杯说道。
“不是!锦娘姐姐照顾的很体贴,只是我有一些私事要处理!”我赶紧说。
“哦?你这么小的个娃子,有啥私事?说与我听听,三『奶』『奶』也算是有名号的,你爷爷和我的怨念再深,也落不到你们几个后辈身上。”三『奶』『奶』点了点我的脑袋说道。
我一下陷入沉思,思绪片刻之后将蛊门的事情说了出来,也说了云海画楼的事情,至于铜铃铛的事我却没说。
毕竟云海画楼的事情还是有人知道的,也不在乎再多一个。
“蛊?噬心蛊?”三『奶』『奶』皱着眉『毛』,向前摆了摆手示意我过去。
我走进了之后,三『奶』『奶』就把手搭在我手腕上给我诊脉。
然后三『奶』『奶』就像是之前赵乾的样子一样,点在了我心口的位置。
一股针扎一般的感觉猛地出现,几乎让我一瞬间失去了力气。
“藏心?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种藏在人心里的蛊虫最是难办!”三『奶』『奶』眉『毛』紧紧的皱着。
我刚想要说没事的时候,就看到三『奶』『奶』从头发里面一抹,『摸』出一根长长的针,一下就刺进了我的心口。
我甚至感觉到了心口里面有一个东西在蠕动,针的另一头也在抖动。
浑身的血『液』顷刻间静止,那种死亡的感觉又一次传了过来。
三『奶』『奶』脸『色』一变,猛地将针抽了出来,我这才恢复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早年间南北分家的时候,哪会由得他们大摇大摆的来这里祸害人!”三『奶』『奶』气愤的说道。
“小全啊!你可得小心那个蛊门,南疆蛊术多出『奸』邪之辈,亦正亦邪手段难以捉『摸』,能脱身尽量就脱身,自己的命最重要。”三『奶』『奶』嘱咐我。
“你要走我不拦你,你的『性』格不随你爷爷那么冲动,倒是像极了你『奶』『奶』那般,认准了理不要命的往里钻,还好心眼儿不少,我这里有件褂子给你。”三『奶』『奶』说着起身就向着屋里面走去。
“我『奶』『奶』?”我问道。
三『奶』『奶』的背影猛地一顿:“你没见过你『奶』『奶』,我见过,那是个极好的人呢!”。
说完三『奶』『奶』就走到了屋里,出来的时候就捧着一件黑『色』的衣服出来。
这衣服的样式像是一件风衣,布料柔软,样式也流行。
“三『奶』『奶』不会做别的,就是会些缝缝补补的手段,这件衣服是我用寿衣的法子做的,虽然不吉利,但是关键时刻能保你的命。”三『奶』『奶』轻轻的抚『摸』着风衣,对我说道。
长者赐不敢辞,我赶紧穿上风衣,大了一点,不过还算合适,里面居然还有专门放棺钉的内扣。
我猛地抬起头,看着三『奶』『奶』。
三『奶』『奶』看到我发现了内扣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想什么呢?我和你爷爷情同兄妹,听到他身死,就想着做个衣冠冢,才有的这件衣袍。”
我点点头,活动了一下,感觉这件衣服弹『性』很好,而且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是有人在抱着我一样,非常的舒适。
“这件衣服是人皮做的!”三『奶』『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差点吓的我立马跳起来。
赶紧脱下这件风衣。
“真是胆子小!这一点也不知道随的谁,人皮怎么了,能保命的时候杀人的还少了?”三『奶』『奶』禁止我脱下来,亲自过来帮我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