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天,我和赵乾换着守夜也算是休息了一段时间,身上的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赵乾也觉得自己的头痛好了不少。
第二天的傍晚,我们依旧是坐在饭店的东南角吃着些简单的家常菜,从这里刚好能够看清楚饭店里面全部的人,还有从门口进来的人。
我一直在等向北进来。
等到晚上九点多,老板走过来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吃完了吗?我们要打烊了!”。
周围实际上早就没有人吃饭了,我看了看也不能打扰人家正常营业不是,就打算等明天再来。
“这就要走了?”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温和的声音。
一听就知道是向北。
他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西装,进门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的是他那双擦得亮晶晶的皮鞋。
“哎吆!列位吃什么?”老板看他的打扮就知道是有钱人,立刻换上了一副乐呵呵的表情。
向北邪魅的一笑,手在老板的脸上划了一下,那个老板似乎是被风『迷』了眼,眨巴几下眼睛。
“没你的事了,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你是醒不过来了。”向北这样说着。
没想到那个老板立刻转身,一脸的倦容,好像真的如同向北所说要回去睡觉。
不过我却看见老板的脖颈间有一个个鼓起的小包。
“你对常人也用蛊?你就不怕出了人命?”我有些惊愕的问他。
向北正眼看了我一眼,难以掩饰对我的厌恶,不过很快他就将这种厌恶的表情压了下去,换上了那副温和的表情。
“杀个人会怕嘛?只是因为很麻烦,说不定会脏了我一身衣服,饶他一命,用的只是小蛊虫,让他睡一觉而已。”向北无所谓的摊开手。
向北本想坐在我们面前,可是桌子上的残羹剩饭实在是让他有些难受,所以就坐在我们对面的桌前。
向北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手顺着裤腿从膝盖向下一扫,到裤管的位置掸了一下,显得极为帅气和优雅。
“没想到啊,你还真的是成功了!”向北挑挑眉『毛』说道。
“我兄弟呢?”我没工夫等他假惺惺的客套。
被我截断话语,向北眼底闪过一丝恶毒,不过他还没见到古籍,只能压制住自己心里的冲动,对我笑了笑说:“那位自然没事,我先行过来,他...稍后就来!”
我看着他笑的有些卑鄙,不由得担心起胖子来,我打定主意不见到胖子是不会将古籍交出来的。
“那就等一等吧!”我装作胜券在握的样子对他说道,其实我心底里非常的紧张,就是担心出什么岔子没办法对胖子的家人交代。
“好!”向北此时反而是平复下来,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越是等,我心底里越是感觉有些不对劲。
之前向北好像非常看重这件事,可是现在居然不慌不忙的,如果不是因为他有依仗,打死我都不相信他能沉下心来。
我得试探一下。
“向北!”我突然喊到他。
“哦?”向北抬起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我。
“你做的这个凳子啊!刚才我记得有人吐了一口痰,到现在都没人擦。不过你好像擦干净了。”我笑着说道。
“什么?”向北几乎是一跃而起,从凳子上跳起来。
他低下头认真地看着椅子上,因为此时椅子上什么痕迹都没有,他又看看自己的裤子上,也没有看见什么痕迹。
“你在耍我?”向北咬牙切齿的对我吼道。
“耍不耍你的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我只想知道我兄弟什么时候来?”我故意把这件事说的模棱两可,就是为了让他更加暴躁,从而透『露』出一些信息。
“哼!让你等你等着就是了,别想着耍什么花样!”向北指着我气的手指都抖动起来。
不过这时候向北是说什么都不会再碰这椅子了。
约莫等了有几个小时,已经到后半夜了,也不知道向北是怎么保持的,整个人翘着二郎腿做在椅子上,几乎没动,也不知道他腿麻了吗?
这时候,突然一阵恶臭味从外面飘进来,我就闻了一下就感觉要吐出来了。像是那种农村里养的土狗一样的臭味,而且是那种一生都没洗过澡的那种。
我被熏得捂住了鼻子。
向北虽然也皱着眉,我都看到他喉结动了一下,可是他居然没有任何想吐的动作,而是一脸兴奋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师叔!您来了?”向北点头哈腰的,全然没有刚才那种桀骜的样子,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狗腿子。
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乞丐。
果真如同电视剧上演的那样,这乞丐身上穿的都不是衣服,反而像是几匹布在身上缠了好几圈似得,『露』出了长满了腿『毛』的大腿,现在已经入秋时分,晚上天气有些凉了,看到他光着的脚已经冻得通红,甚至有些发紫,我总感觉这家伙混的太惨了。
可是看到向北在一旁哈巴狗似的样子,又不由得对这个人有所警惕,而且一向有洁癖的向北此时居然伸出头让这个乞丐沾满灰尘的手在头上『摸』了几把,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向北的演技不错,饶是我们这些知道他有洁癖的人都看不出来他有半分的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