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敏君同她一样,也是怀有身孕的孕『妇』。
汤敏君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一下,吓了花想容一跳,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好不容易才站住了,两个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蓝衫端着水进来的时候,见着抱着笑的两个人,『迷』茫的愣住了,“二人夫人,这是在做什么呢?”
花想容扫了蓝衫一眼,摇摇头,“你拿的是什么?”
“青莲姐姐早间吩咐厨房准备的,蓝衫便自作主张端了两杯过来。”花想容好奇的掀开盖子瞧了一眼,见又是放了勾起当归红枣的参汤,顿时不乐意了,将盖子扔到一旁。
“天天喝参汤我都快补吐了。”
汤敏君已经坐到一旁,大口的咬着里面的鸡肉小口吃了起来,满嘴抹油,还不忘对着花想容笑着,“我若是有你厨房里的手艺,从早吃到晚都不会腻。”
花想容娇哼一声,“蓝衫,你去请木棉过来。”
蓝衫看了一眼汤敏君,愣愣的问,“可,是现在么?”
“嗯。”花想容点头,“还有回来的时候去前院看看,青莲出去时间挺长的了,怎么还不回来?”花想容说起青莲的时候,脸『色』复杂,抓着衣角绑着的一串陈旧的缨络。
“妹妹戴的络子旧了,怎的不换一个?”
花想容『摸』索两下,“是将军的。”
汤敏君的脸『色』微微僵硬,不过一瞬,她便夸张的赞叹,“将军对妹妹真是有心,听闻前几日朝堂之上,将军为了夫人与皇上争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还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这样的事,这样的人,我以往想都不敢想的。”汤敏君落寞的垂下眸子,哀伤中带着一抹难以瞧见的嫉妒。
“姐姐的汤大人与姐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府里府外的哪个不对姐姐赞不绝口,姐姐在京中可是声名远播,与人无不交好,这点让想容羡慕非常。”
汤敏君眼里藏着欣喜,又故意仰着头,谦虚道,“这些都不算什么?咱们女人终其一生还不是追着一个好男人啊。”
“陈夫人块进去吧,夫人,可等着你呢。”蓝衫见着木棉在门口徘徊,似乎有所迟疑,讶然的催促道。
木棉吓了一个激灵,回过头,眼神阴森恐怖的瞪了她一眼,转过头的时候,脸『色』如往昔一般温和,她进了屋子,温婉的给二人福身行礼,便被花想容一把拉到身边坐着。
“这是木棉,是我一同长大的玩伴,她的丈夫是将军信任的猛将,这次出征一同跟着去了。”
汤敏君本来神『色』淡淡,听到后面,才有了神情,惊愕的看着木棉,“这位妹妹瞧着眼神才到京城么?”
木棉眼神闪了闪,“来了多日了。”
汤敏君眸子一缩,抿着唇,似乎在斟酌后面应该接的话,又听木棉继续道,“不过木棉胆小,不爱走动,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日守在屋子里,做些针线活什么的,倒也舒适。”她忽而又拉起花想容的手,“想容她照顾的妥当,什么都准备的安妥,又时常过去与我说话,日子也不至于无聊。”
“姐姐喜欢你的『性』子,我是工部侍郎的夫人,你若是喜欢有空就去找我坐坐。”
“对,木棉绣活做的极好,若是姐姐想学不妨多找木棉坐坐。”
汤敏君看了一眼花想容立刻『露』出一脸的惊愕神情,一把拉住木棉的手,“若是如此,还请妹妹救救我。”
木棉吓了一跳,错愕惶恐的看着花想容点了头,才镇定下来,“姐姐有何苦楚不妨慢慢说,我,我何想容能想办法的都会帮你的。”
花想容忍俊不禁,“她哪是什么苦楚,不过是被婆婆『逼』着做小孩儿衣裳,这才想到求到将军府来的。”
木棉松了口气,忍着笑容,脸『色』憋的难受,却又不得不安慰着一脸苦闷的汤敏君,“姐姐若是不嫌弃,便交给木棉来做吧,木棉白日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