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他们在背地里到底说过我多少句坏话与他们对我的行为有多少句负面的评价,我很在乎这些,因为我希望得到认可,只是简单的一句,你做得很棒一类的话语,我从未听到过一句。我的心是小的,小得连一滴眼泪也装不下。我看到的,听到的,遇到的,只是不断的冷漠,以及各种各样的忽略,麻木,这些行为促使着我,让我又一股去自掘坟墓的冲动。可一想到这些奇怪的念头我又会将它们深深的埋在心底。不敢再让他们探出头来。
我现在三年未生过一场病,这仿佛是我死前是预兆。疾病,体弱,憔悴,变为了现在的猥琐,油腻,抑郁。我不知该怎样沟通,我所有的话都伴随着对现实的恐惧以及讨厌。我将它们一一挖出,又一一埋下。殊不知,我也是时候该埋葬自己了。
我要的东西很少,只是一句关心的话语,和一句肯定。我真心希望被认可。所以,我选择死亡。
我开始倾心死亡,不能自拔。我想过我的死法。烧死的话太疼,冻死的话太冷,安眠药只会增加痛苦,电死会妨碍到隔壁居民用电,跳楼也许会被判个高空抛物,死了再被关上几年,实在不划算。因为这一些列的仔细思考,我对死亡亡的念头开始动摇。可有时候,在被骂了一顿过后,在被冷落了一顿过后,这些念头又从心底深处慢慢滋生出来,渐渐开出花,长成树。我有时很害怕这种思想,有时又对这种感觉欲罢不能。大不了一死了之而已。当一有这种想法我的理智又会将它死死的压下去,有时候这种念头会一天冒出个四五次,有时正在聊天,吃饭,接水,洗澡时,我会突然陷入悲观情绪当中。
我自卑不堪。这让我不能在这局中呆上一天。我有时要急着做某件事时会特别在意门外是否有人,打个招呼似乎都是满脸的尴尬,我不知如何是好。我将这些从心底一一挖出,像一捧泥土,被污染了也无妨,只恐怕被浸湿,当做可以与钢筋水泥,修葺成房屋,与他们堆在一起。可我又不愿被遗忘,被放弃,我抱着一丝希望,就算鸡蛋碰石头也要把那块石头碰裂。
我有时不切实际的空想,那时是我最开心的时刻,但将这些空想放入现实中时,我又悲观不已。我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办呢?在第三年时,他们果然放弃了我,他们的冷漠也许是无意之举,但在当时的我来看,他们已经折断了我内心中最低微的那颗骨头。我当碰到死亡念头的时候不再压制,我认为那是我最真实的思想,人活在世上就是充满着冷漠的,人活在世上没有作用就会被无情的抛弃,人活在世界上,理智的人就会被视为异类,赶出局外。当所有徘徊在边缘的局外人联合起来时,我的思想便从此出现。有时我是如此的矛盾,我被踢出局外,反而可怜那些局内的人,他们是那么的愚蠢,他们的愚蠢反而使我想改造这个世界,这使我并不想这么快的去死。我深知人生在世受伤是多么的容易。
初三时,我的母亲因为一场车祸扭伤了右腿,当时一家人都陷入无尽的悲观情绪中,两年以后,我姥姥又因为走夜路在雨中滑倒,从而右腿骨折,直到现在还住着粗树枝制成的硬拐杖。妈妈当时听到消息后泪流到脸颊都丝毫没有觉察到。五年前,姑姑也是因为一场车祸身体的皮肤擦伤的三分之一,骨折不计其数,还有伯父的关节炎,奶奶的糖尿病,爷爷的肺癌,祖母的帕金森。这使我不得不在世界上陪着他们,尽管我也非常的痛苦。
我心灵的痛苦,在上述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这些原因也成了我第三年,在五楼楼顶,为何没有自杀的原因。
可是不久,我又陷入了悲观当中,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我不背需要,我的心灵因为一些小事没有做好而悲观不已,我把这些都挖了出来,展示在面前,我想大哭一场,可是心早已经死了。我常常戴着帽子,朋友们说我这是自闭的一种表现,但他们不知,我是因为寒冷戴上了帽子。不理解让我无法接受,无故的冤枉使我对这个世界不抱有任何希望。时而开心,时而悲伤,我认为患上了躁郁症,但并不然,我非常正常,只是想得比较多,因为思想多,做事时便会多做上一步两步,因为想得出格,也难免会少做个一步两步,因为想的多,描述变需要具体,因为想的多描述又只需要个大概。
凡事因为思想的喜怒哀乐让多少人阴阳两隔。别做傻事,求你了,别做傻事,当时我在潜意识里不断的告诉自己,死亡是不对的,死亡是不对的。
尽管我这么骗着自己,十五天以后,因为五件琐事,我决定去死。
今天,我下定决心,我将长眠于此,我不想再告诉你那些琐事是什么,也不想将那些深埋在心底里的那些痛苦一块块挖开展示给你看。今天,下着大雨,我来到五楼宿舍的天台上,我淋着雨,坐在栏杆上,一股凉意,让我想起了所有的悲伤,那些一件件琐事像幻灯片一样在眼前一遍遍闪过,也许我的痛苦只是于此,但是那些冷漠,不被需要与没有爱,将我一遍遍打击,我几乎想到了自己的一生,我的一生也许就只于此了,短短的一生,一事无成。我思考了半个小时,直到思考到雨停为止,我最终放弃了,我会到宿舍,换了一身衣服,也许体面的死是一件好事情,但我又怕,怕我的室友发现我晚上的时候他们找不到我,我将少儿时期的动画片粗略的看了一遍,想要不留一丝遗憾的离开这个世界,但是,想不留遗憾是不可能的,写到这里已经过了五个小时了,我是在大哭了几场过后,我想给父母留下几句留言再离开,思索来去,消息始终不敢发出去。我开始怀疑我做的是否正确,先前进了一切办法劝解自己,不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今天就要匆匆的离开吗?快到下晚自习的时间了,我从教室逃了出来,不就是为了这么一死吗?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我想要解脱,我要自杀。我要自杀,我要自杀。郁郁不得志。距离上一次离开天台,只有五个多小时,现在是晚上的八点,天气阴冷,月黑风高。我坐在栏杆上,腿耷拉着,来回来去,最后下定了注意。
当我用手机敲下这最后一个字时,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一切的痛苦都不会存在,因为像我这样一个失败的人不会再在世界上第二次出现。
outside is insi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