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启动车辆时,转弯时无意间剐蹭了一辆银白色的面包车。车主并不在场,我写下了一张纸条,放在了车窗的雨刮器间。
下午,我接到车主的电话,车主声音粗犷,貌似是个中年人,而我则是一个刚拿到驾照的大学生。
车主在电话那头和和气气的,只是要求我将划痕去掉,我们说好见面地点与时间之后随之挂断,而我的父亲正是一位喷漆匠,随机我又拨通了父亲的电话,而电话那头的父亲却对我极其不满,他开了二十年的车,可从未出过交通事故,面对我擦车这一事实父亲表示,喷漆这件事情可以帮助我,但是半年不许开车非要开的话也要在他的陪同之下,我最后同意了。
我因为没有什么社会经验于是要求父亲一同陪我去找车主,见面之后,我父亲与他也是和和气气的,交谈良久之后终于把话头转移到了车上。父亲将车三下五除二了就修好了,修完之后车主还掏出了一瓶水给了父亲,两人和和气气的,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至于之后,我也按照父亲的要求半年并未开车。
但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简单的事情,我为何还要将他写成一篇小说呢?其实,这并不是事实,只是我对这件事的一个揣测而已。
这件事的事实,车主并不是我,而我也并没有驾照,那天,我将父亲的车偷偷的开出来,正在转弯时,我剐蹭了那辆白色的面包车,且旁边也无人,于是我
加速驶离了现场。
路上七拐八扭的,还好有一排空着的停车位,我才得以把车停好。我知道父亲明天上班时就会发现我将车偷偷开了出去,但是我依旧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他。我的恐惧,使我将通向希望之门关闭。
现在正是下午,我的内心充满着忐忑,如果将这件事情告诉父亲,我现在就会狠狠挨一顿骂,最后父亲也会帮我收拾烂摊子。如果我不说,事情会在第二天晚上父亲下班回来时爆发,我也会被狠狠的骂上一顿,然后父亲也会帮我收拾烂摊子,或者,我说了以后,父亲骂完之后,将自己的车修完,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当面包车主发现自己的车被剐蹭之后,也只能做一个冤大头。但如果父亲足够的爱我,他甚至不会埋怨我,只是闷头修车,然后了事。
思来思去,这件事情永远的定格在了这个下午。永恒的瞬间一般。如此,我最终也无法选择,只能一等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