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一边警惕四周,边说着:“不要纠结名字了,说说你知道的消息,你要知道我们现在都在一条船上,翻船之下,焉有完人?”
“呵,你是人,我是妖。”赤霄讥讽一句,随后说着:“我只知道祭坛在修仙界出现时就一直存在,每一代都有负责人看守,堤防封印完整,这类人就是镇守者,比如我,还有你。”
“祭坛封印封印着不祥之物,具体我不太清楚,传闻是世界的缺口,连着一片黑暗世界,对活物所在的世界有很大威胁,一旦降临,就是末日,哪怕修仙界也要覆灭。”
“如此恐怖的东西,居然只派一个人看守,一旦出现问题岂不是都要完蛋?”
一个祭坛只有一人看守,宁言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就像现在,这黑暗都已经入侵到现实,还怎么去补救?”
“你真是无知,封印祭坛坚固远超你的想象,就算是元婴尊者出手,都不可能撼动,这次只是个意外,祭坛被侵蚀出一个缺口,我正在想办法修复,之前那个老道士帮了我一次,并且告诉我关于你的事。”
“所以是他让你献祭我?”宁言眉头一挑。
“他只是让我娶你一点血。”
听他这么一说,宁言冷笑一声:“所以还是你自作主张,以为献祭我可以永绝后患,实际上让情况更加恶化,你怪不到我头上。”
赤霄默然不语,当时那种情况下,他自认一点血应该起不到太大作用,远不如献祭来的全面。
相比封印被破,人间生灵涂炭,牺牲宁言一个人他觉得很值得。
“牺牲我一人,成全你的功勋?你还真是自负到不行啊!”
这一刻,宁言竟感应到了赤霄的内心想法,估计是跟那个契约有关,刚才对方的想法一字不落传到他心中,顿时就让他愤怒了。
赤霄也是一惊,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身为镇守者,就该有这种觉悟。”
宁言没有听他长篇大义,而是凝神仔细去感应,不知什么原因,这次并没有如愿探知赤霄的内心想法。
回想刚才的情形,赤霄的想法是针对自己,难道说只有这样才能被感知?
或者也有可能。
尝试无果后,宁言也不再去纠结,扫了赤霄一眼:“既然你说自己是镇守者,那么面对这种情况肯定有应急之法,有没有办法出去?”
他可不想困死在这里。
内里有黑暗,外面有困阵,靠他自己肯定没办法出去。
继续困在这里,哪怕他可以斩杀黑潮生物,也终有撑不住的那一刻,不是古刀彻底毁掉,就是灵元被抽干。
如果灵元被抽干,下一步又会抽什么?
“这个混蛋想出去,我偏偏不让你如愿!我看你那古刀能使用几次,总有求到我的时候,想我堂堂朱雀遗脉,高贵血统,居然跟一个低等人族签订了契约,不行,等出去后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契约,不知老祖留下的东西有没有这方面记载,耻辱啊!”
忽地,一个古怪念头在宁言心间浮现,他愣了下,旋即神色古怪看向赤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