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房敏若盘坐在那棵老树下,粉雕玉琢,漂亮的不像话,闭目打坐,正在修炼,稚嫩的小脸上呈现着有点滑稽的严肃。
只不过偶尔会偷偷睁开眼,看一眼远处的那个奇怪的宁叔叔,自打回来后,就一直笑呵呵的,看的吓人。
房厚德正在旁边药田里拾掇花花草草,将一株株长出幼苗的药材打理的精神焕发,枝干挺拔。
身边石桌上放着铜簪,红杉小姐一如既往冷淡,并没有因为逃过一劫,大发善心来安慰自己,不过一切都没有变。
道观一切如常,不,确切的说,外界一切如常,并没有因为唐城那边的黑暗动乱,引发什么恐慌。
按理说这件事上,国家也会派人出面交涉,毕竟当时涉及了整个城市,上千万条性命,不可能无动于衷。
不过这些事都有黄不悔那类管理者出面处理,轮不到他来操心。
现在,是他需要好好享受一下劫后余生的美好生活了。
这次出门虽说惊险万分,但能安然无恙活着回来,好处也是巨大的,起码,无梦观不用再为以后的道观名额发愁。
可以说比起之前一身轻松。
当然,无梦观的危机解除了,他自身的危机还远远没有,远的不说,武当山就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好在现在他不是刚来这里的一穷二白,保命底牌也有了几个,不至于碰上危险束手无措。
宁言今天刚从天域岛回来,数千里地的长途奔波,过程并不美好,鬼知道那天域岛竟然远在外海。
景色壮阔是壮阔,毕竟谁也不会想到在天上还有一片梦幻仙镜般的浮岛,说那里是天宫都毫不夸张。
然而澜尊者将他带到那里,肯本就没有带他游览的意思,把所谓的上古至宝交给自己后,就将他打发了。
也没说要送他回来,只是将他送到最近的一个海港,那地方连个飞机场都没有,回到家时,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所以今天他并不打算压榨自己,只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考虑处理其他事情。
“宁言啊,你得想想办法,道观一直没有香火客,没有收入始终不是办法,来年评测也是个大问题,你离开这大半月,我瞅着冷清的道观实在不好受啊。”
房厚德满含愁绪的声音远远传来:“三清神像我已经让人塑好了,其它东西该置办的也都置办的差不多了,但这人流量得你来想办法了。”
宁言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口,笑呵呵说着:“房老,不用担心那个问题了,今后咱们无梦观不用再参与那种竞争了,经过我的不懈努力,已经争取到了永久名额,您老就放宽心在这里颐养天年吧。”
“至于人流量的问题,不用强求了,我打算以后只做修仙者的生意,钱的问题都是小事。”
这些事回来后都还没来得及说,房厚德听了一愣,思索一会儿,渐渐明白过味来,暗自咂舌不已。
“对了,半个月前后厅那个无象神尊出了点问题。”房老忽然又补充了一句。
宁言不以为意:“出什么问题了?”
“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掉了一根手指,估计是年久失修了,就是奇怪我找了半天没找到那节断指,那材质有点特殊,我想你知道,就等你回来自己去看看怎么解决。”
“无缘无故怎么会断掉一根手指?”宁言也感觉纳闷,那无象神尊打他记事起,就一直摆在那里,多少年了都没有发生任何问题。
或许是因为这片世界并非他原本的世界?
嗯,倒是有这个可能。
宁言思绪转动,自我推测了一番,只是想到这里时,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心间莫名闪过一抹突兀的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