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莉丝仰起头，“这才像话。”走了没几步，她又回头，“喂，猫语者，没事儿的时候多去看看咕嘟吧，它是战争孤儿，也见不到同类，挺可怜的。”

“嗯，好。”

“下次去别带肉，它喜欢吃柠檬，你最好一次性搬一车过来。”

夏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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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贺茂的寝室，时不时有做入学试炼回来的同学们和夏克一行打招呼，看来他们的事迹已经在赫耳墨斯论坛上传遍了。有挤眉弄眼的，有要求分享经验的。夏克不得不提醒这群荷尔蒙分泌异常的少男们，下次去闯女生宿舍，可就没有官方许可了。

“年轻人们，”看守住宅区的老头，名叫史考特，曾经还在夏克来找贺茂时指了路，这时也过来搭了话，“看来你们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

“特别难忘，我差点被乱剑拍死。”贺茂说完，又幽怨地看了眼夏克。

“都是皮肉伤，不用在意。”史考特老头用浑浊的声音道，“你还有三百多年的生命力，健康得很。”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谢里尔没听明白。

“呵呵，”史考特老头捻了捻他的山羊胡，“老头子可以看到你们剩余的生命，你嘛，红发小子，也还有177年的寿命。”

“难道您的神语是！”贺茂雅人惊讶到大声呼喊，“第1位神语，生命树之视？”

“那是什么...”夏克现在想的是，有空要好好恶补下蛛爪水晶里的资料了。

“又叫‘年轮之瞳’，是接触神树和树精类传说生物后获取的能力，可以探知人的生命力。”贺茂越说越激动，“你是说，我还能活三百多年吗？”

“现在来说，是的。”史考特老头道，“但是生命力终究不是命运的对手啊。我见过太多太多生命旺盛的人了，无论是有神语的、还是普通的凡人，但他们几乎都没活到过生命力的上限年龄。”

“一般拥有神语的人，生命力都在140岁以上。但是很少有能活到那个地步的。比如上次我看到一个年轻人，神语十分强大，有将近600年的生命力，却在伯罗奔尼撒位面的兽潮期间中了蝰蛇之毒，送回来的时候，就只有4个周的生命力了。”说到这，史考特摇了摇头。

“史考特老先生，”夏克现在比谁都紧张，“您看一看，我的生命力呢？”

史考特不经意望过来，随后眼神充满了困惑，紧接着，他的眼睛骤然变幻，原本碧色的眼睛变成了赭褐年轮之状。这是完全催动神语“生命树之视”的征兆。

夏克心跳加快，这无异于在等待宣判。

“年轻人，你是不是受过什么重伤？”史考特皱眉，“你只有71年零3个月的生命了。”

“什么！”贺茂雅人急得快哭了出来，“夏克！我把你伤得这么重！”

71年，属于普通人的寿命范畴。不少了，但是同样说明，夏克仅仅是一介凡人。

夏克强自压下心中巨大的失落感，表面上却在开解贺茂，“别自恋了，不是你的缘故。应该是与‘破誓者’潘恩对战的时候，他的诅咒留下了暗伤吧。”

“年轻人，去圣徒侧西斯庭接受治疗吧，会好起来的。”史考特宽慰，“如果你对自己的剩余生命力不确定，可以随时来找老头子。”

————

......

待史考特老头走远，贺茂小声对夏克、谢里尔说：“你们看没看过《所罗门七十二魔神札记》？”

见两人摇头，贺茂继续道：“那是本魔神战败后被迫写下的，关于魔神和神语的秘辛。其中有一句是这样说的，‘最初的和最终的神语，将创造和毁灭一切。’”

“最初的神语？不就是刚刚那位老人的第一位，‘生命树之视’吗？”夏克问。

“对，通常人们是这样理解的，因为有神语的人生命力都大于140岁，而普通人的差不多在70到140之间...”

“可是，”谢里尔打断，“没有多少普通人能活到130多岁呀。”

“那是因为生命力会损耗，”贺茂翻了下白眼，“这个生命力只是理论值，可能你大病一场，痊愈后，发现生命力还是会少了好几年。”

夏克有些懂了，“也就是说，这一个神语可以在人群中甄别神语者！”

“对，所以第一位神语的拥有者在学院是有着崇高地位和巨大作用的，”贺茂说，“我听说史考特老先生当年走遍了所有位面，风刀霜剑，为学院立下汗马功劳。现在知道了他的神语，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四处为学院找寻希望的种子。但是十年前，他的最后一位战友也去世了，他可能心灰意懒了，就卸去职务不再奔波，做了个住宅看守。”

“神语...”夏克自言自语，他想到今晚碰见的种种，战争孤儿咕嘟、似有抱憾的中御门老师、迟暮的英雄史考特，围绕这个学院，沿着封印魔神的最终愿想，不知还有多少的惊险刺激、多少的波澜壮阔，等待他去了解、去见证。

夏克触及了冰山一角，更加迫切希望一勘全貌，更舍不得中途退出。

“不就是神语嘛，不就是接触传说生物嘛，大不了和咕嘟、莫罗斯同吃同住，就不信得不到神语。王立第一学院，既然放我进来了，别想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