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人有句古话：兵对兵，将对将。”

——卡文·伦迪《卡文·伦迪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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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拉尔丁掰住一旁海盗的手腕，迫使他松开手上的长柄斧。

他在随海盗大军攻陷利默里克城后，残害了不少绿岛上的平民，这件丝质长裙就是一个被他发泄后杀死的一个贵族夫人的物件。

裙子被杰拉尔丁挂到长柄斧上，他摇晃了几下斧柄，裙子在半空飘动，比王徽旗帜更加惹眼。

“哟吼吼吼吼！这才是咱们的旗帜！”

“杰拉尔丁，你他娘的脑子在中庭不灵光，到了绿岛，比战地教士的脑子都好用！”

从杰拉尔丁开了个先例，这种行为迅速传遍整个维京大军。

“我也有件衣服，拿来挂上。那些画着女人和牛头的旗子，就丢到一边吧！”

“粗鲁的高姆，你手里的裙子是两半的，你都对那个姑娘都做了什么。”

“哈哈，他上的那个还是个雏儿，吓得一动不动。我那个可就有劲了，一直又哭又喊，老子砍死她哥哥的时候都没哭得那么凶。那娘们够解闷，咬断了我两根手指头！”

“你们那些还算好的，咱盯上的那个和死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害老子没兴致。最后她才给咱一个狠招，拿着剪刀差点捅穿咱的脖子......”

......

夜神侧魔导士薇薇卡散去奥术【收集音波】，清冷的声音里蕴含即将爆发的怒气：“这些没有人性的猪猡，都要化成绿岛土地的肥料。”

路易·达德里颠了颠手中的精钢直剑，随手丢在了一边。大战在即，再用这种凡俗的武器，就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了。

“秘队的同学们，风盔会的同事们。这是一场全面战争，如果被兵士们组成的洪流淹没，神语者也会陨落在凡人手中。各自小心，祝你们好运！”

说完，路易一手撑在墙上，翻身跃下十数米的高耸墙壁。

......

“弓箭手。”康族的前线将领发号施令。

“弓箭手！”传令官的高声呼喊在军队上空回荡。

“弓箭手！”

几个掌旗骑兵从将领卫队中冲出来，分向两个方向传讯。

他们一手握持缰绳，在移动中另一只手稳稳举起三角旗帜，旗上弓与箭矢交叉的标识在弓箭手阵列前行过。

重装步兵踩着节奏后退几步，统一侧身，互相之间的铁甲碰撞叮当作响。

头戴尖盔的弓箭手步伐轻盈，从步兵的间隙中小跑上前。

最边上的弓箭手统领反手从箭壶中抽出一根箭矢，插在地上，作为标记。

“呋、呋——呋！”

所有弓箭手以统领的箭矢为基准，全部都在脚前的地面上插上箭矢，竖立的箭羽连成一根水浪般的白线。

弓箭手统领一声令下：“预备。”

“兹、兹、兹、兹——”

弓弦低声吼叫，积蓄威力。弓箭手们扬起箭头，仰角抛射会令他们的射程更远。

“送！”

万千箭雨集成漆黑浪潮，攒射而出，箭矢附加了特殊的处理，破开砖石，钉入城墙。

留在城墙上的阿穆疑惑道：“弓箭手用来杀伤冲锋的步兵绰绰有余，可是城墙不会流血，从没见过攻城时对着城墙射箭的战术啊。”

很快，城墙上的守军开始了骚乱。

一根根钉在墙上的箭矢长出粗壮的藤蔓，八爪触手一般攀紧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