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拖拉机
——若人
还是那辆油漆脱落的拖拉机
歪着脑袋,扭着屁股抵住墙
我已流浪很久,走过了许多漫长
老父亲的腰却不再挺拔
岁月将它一寸一寸摁下去
像摁下一头不肯饮水的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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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父亲头上的霜花越发浓稠
他有三个、四个,很多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