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碗中那炒的有些发黑,让人难以下咽的土豆,夏颜连客套的心思都没了,直接开口道:“不必了,有话直说。”
眼见夏颜面『色』不好,夏母心中暗自后悔,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就不省那一点肉和油了。
夏家在夏新河的支持下,早已脱离穷苦人家的行列,甚至一些普通人家都没有夏家的条件好,自然是不缺这些吃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她也是懂的,可是夏母毕竟是穷苦日子过来的人,好东西自己人吃可以,但一想到要让那个两
个小杂种吃,那感觉就像挖了她身上一块儿肉似的疼。
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夏母只能厚着脸皮,讨好道:“颜儿,你姑姑不懂事,你别和她计较,原谅她好不好?”
“放心,我从未计较过。”夏颜这话让夏母松了一口气,正想继续说下去,却听夏颜又道:“丢人的是她,我没有任何损失,
有什么好计较的。还要感谢她的无私奉献,让大家看了一场好戏呢。”
夏微微听到夏颜的嘲讽,实在忍不住了,起身指着她,用尖锐的嗓音喊道:“夏颜,你再说一句试试!”
面对夏微微的威胁,夏颜并不在意,一个脑子进水的绿茶婊有什么好怕的,今天她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报复这群夺人家
业的恶狼。
抱着气死一个不多,气死两个更好的心思,夏颜面『露』讥笑,嘲讽道:“呦,我还没怎么说呢你就生气了,你不是号称最温柔
贤淑吗,怎么连这点话都忍不了。”
“你……你这个小贱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夏微微一个箭步冲到夏颜面前,伸手就想打夏颜一个耳光,却没想突然冒出
一只有力的手,拉着她的胳膊让她丝毫不能动弹。
“夏微微,你要干什么!”
夏微微扭头看去,只见夏怀在她身边怒气冲天的瞪着她,一手还死死的拽着她的胳膊。
夏怀那含满怒意的眼神,让她不自觉的有些害怕,本能的想要远离他。
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个兔崽子这么吓人?
一个小兔崽子而已,有什么好怕的,这些一定都是错觉。
夏微微挣扎了好久无果,忍不住又骂了起来:“兔崽子,你找死!识相的就把赶紧把老娘放了,要不今天你别想走出这个大
门。”
“找死的是你!”夏微微的骂声激起了夏怀更大的怒火,不自觉的加大了握着她胳膊的力度。
夏微微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夏新『潮』,“哥,快打死这个兔崽子,他拽的我的胳膊好疼啊。”
看着夏微微那痛苦的表情以及快要流出的泪水,夏新『潮』知道,她是真的很疼。
“微微,你嘴上少逞些能哪会有这么多事?”
夏新『潮』嘴上埋怨着,但心里还是很心疼的,他疾步走到夏怀身边劝道:“怀儿,你姑姑就是嘴贱,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快把
她放了,我让她向你们道歉。”一边说着一边使劲的掰着夏怀的手,想要把夏微微的胳膊从他的手里解救出来。
可是结果却出乎意料,不管他怎么使劲,却连夏怀的一根指头都掰不动。
这小子怎么这么大力气?
夏新『潮』这才重新打量了夏怀一番,不由得惊讶起来。
几日不见,这小子竟像换了一个人般,沉稳、大气,仿佛一把未出鞘的剑,外表看起来朴实无华,但却锋芒毕『露』,莫名的
透出一股危险的味道。
被夏新『潮』打量着的夏怀,不满意的瞥了他一眼。
这一瞥让夏新『潮』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头待宰的羔羊,夏怀是就是那拿着屠刀的屠夫,只要他愿意,随
时都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在这种危险的感觉下,夏新『潮』不敢造次,赶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讨好的看着他:“怀儿,看在你小时候三叔经常抱你的份上
,给三叔一个面子好不好。”
夏怀就像没听到夏新『潮』说什么似的,还是死死的抓着,而且力气越来越大,让夏微微疼的哭爹喊娘。
在场的所有人都相信,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握断这只胳膊。
只是夏怀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他们不敢开口阻止,也不敢上前将他拉开。
夏微微的胳膊快要保不住了。
整个屋里,夏颜是唯一一个没有被夏怀吓到的。
看着自己大哥那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夏颜不禁暗自夸道:“不愧是我哥,这才几天就学会把‘势散出来了,梁师傅还真是收
了个好徒弟呢。”
是的,此时围绕着夏怀的恐怖气场,就是夏颜所说的“势”。
一般人要苦练三年才能打开的势,夏怀只用了几天就打开,让梁大卫激动的在许昌平面前嘚瑟了好久,看的许昌平牙直痒
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