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昂。”

这下颜氏实在坐不住了，好奇的问道，“颜儿，乘以是什么？”

“呃……”夏颜为难了，她绞尽脑汁想了好久，“就是那个一一得一，一二得二的另一种说法。”

“原来是这样。”颜氏恍然大悟，赞赏的看着夏颜，“颜儿真棒，这么小的年纪就会九九歌了，娘可是在上女学时才学到这些。看来这些时日，许先生没少教会你东西啊，你有这么一个好师父，娘也就放心了。”

“女学？”夏颜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娘，女子也能上学吗？”

“为什么不能？”颜氏笑了笑，“咱们华国民风开放，只要有条件，女子也是可以上学的。”

“那颜儿也能去吗？”

“当然能。”随即她又想起什么，叹了口气，“一般县城是没有女学的，只有州府往上的地方才有，颜儿若是想去的话，就只能住在女学中了。”

“颜儿才不想，颜儿只想跟娘住在一起。”说着夏颜往颜氏的身边凑了凑，撒起娇来。

“傻孩子，女学只收十二岁以上的女子，你就是想去也早着呢。”颜氏捏了捏夏颜红扑扑的脸蛋，“再说了，我家颜儿那么聪明，连九九歌都学会了，说不定等到可以去女学的那天，才学早就已经超过女学的女先生了。”

“娘，九九歌很难吗？”

“嗯，九九歌属于‘数’科，这几乎是女学六科中最难的一科了。背会它并不难，可是却有些难以理解，好多人都不知道怎么用。”

夏颜心中觉得好奇，明明只是乘法，有什么难以理解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世界的人们只重文采，喜欢研究数算的人并不多，以至于一些只会加减乘除的人在这里就算很了不得了。

忽然她好奇起来，小黑为什么知道乘法，这可是连颜氏都不知道生词。

她往小黑身前凑了凑，低声问道：“小黑，你是怎么知道乘法的？”

被她这么一问，小黑懵了，知道就是知道，哪里有为什么。

可是它毕竟是这个世间最高贵的驴，主人问的问题还是要好好回答的。

于是夏颜就看到小黑那大大的驴眼轻轻一挑，仿佛再说：“天生的，我就是这么聪明。”

“小黑，装『逼』遭雷劈。”夏颜的脸黑了黑，“一个月没有胡萝卜吃。”

小样，跟我装，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这样小黑在一路的祈求讨好中将一家三口拉到了县城。

由于小黑路上走的缓慢，以至于到县城的时候已是傍晚，若是连夜赶回，怕颜氏的身子受不住。

于是夏颜决定，在县城住一夜再走。

母子三人来到一间客栈开了两间上房住下后，夏颜与夏怀便让颜氏先行歇息，他们要先去牙行看看。

兄妹二人边走边打听，终于来到了牙行附近。

就在寻找牙行大门的时候，却看到前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大群人。

反正二人今日只是随便转转，探探路，并不急着买人，恰好看到前面有热闹可看，就好奇的拨开人群钻了进去。

只见地上跪了一个比夏颜大不了多少的姑娘，头上『插』着一颗草，举着一张卖身葬父的牌子跪在地上。

“小丫头，这旁边就是牙行，你为何不去那里卖身？”有人好奇的问了起来。

可那姑娘回给他的却是沉默。

“这位老兄，你是今天才看到她的吧。”见那姑娘不说话，有人好心的解释，“这丫头已经在这里不吃不喝的跪了三天了，可还是没人来买她。”

“这是为何，她虽未长开，可是五官还算精致，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不说买回去当媳『妇』了，至少当个小妾、丫鬟足以。”

“呵呵，若是这么简单这姑娘能在这里跪三天？”那人语气中充满不屑，“是有不少人看中她的长相想买她回去，等养大了做妾来着，可这丫头死活不同意。想要买她，必须要答应她三点要求。”

“哦？哪三点。”

“一、不能让她做妾，她只做正妻；二、若是做丫鬟，她不签卖身契；三、不管做什么，必须给她绝对的自由。”

“这哪是卖身，明明就是胡闹。”

“是啊，她也不想想，有钱买她回去的人家哪里肯让她来做正妻。可肯让她做正妻的人家也买不起她啊，要知道，她可是要五十两呢。”

“五十两？这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我说呢，这旁边就是牙行，她怎么不进去，原来是不想签那张卖身契啊。”

正讨论着，突然有人开起了玩笑：“这么标志的姑娘在这里跪了三天，就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公子哥来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