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好想拍拍屁股走人,这种翻脸如翻书,『性』子阴晴不定的大少爷,她还真是不想伺候了。
但就在她准备跨出门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许昌平那张唉声叹气的脸不停地在她面前晃悠,无奈之下,她只能咬了咬牙,收回那只已经卖出门槛的脚,转身面向穆凡,将玫瑰递了过去,讨好道:“哎呀大少爷,不就是一朵花吗,给你,给你。别说是一朵花了,就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给你摘下来的。”
“真的?”穆凡眼神一亮,欣喜的接过那朵玫瑰,放在鼻前嗅了嗅,打趣道,“我想要,你去摘吧。”
“你……你到底懂不懂幽默,懂不懂什么是客气?”此时夏颜的心里就像塞了一包火『药』一般,随时都可能爆炸,只是差了一簇点燃火『药』的火苗。
穆凡与她相处已久,早『摸』清了她的脾气,自然知道她能容忍的底线在哪里,不会让她轻易爆发。
眼看夏颜已经快憋不住了,穆凡可不敢再火上浇油,赶忙岔开话题道:“不走吗,迟到了可不好。”
被他这么一提醒,夏颜立刻回过神来,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只能黑着一张小脸,气哄哄的跟在穆凡身后。
一路上,夏颜都死死的盯着穆凡的后背,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着:“死孩子,仗着退长走那么快,也不知道等等我,真是没有一点绅士风度。你等着,今天老就让你瞧瞧老娘的手段,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就在二人赶回家的时候,夏颜家的正厅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岸芷和汀兰正按照夏颜的吩咐,带着郁儿和青儿在摆弄桌椅碗筷。
颜氏与夏怀,正代替着不在家的夏颜,招待着被邀请的客人们。
只见那新打造的一套欧式沙发上,密密麻麻的坐满了人。
小虎一家和里正一家,因为与他们相熟的夏颜不在,一时不太习惯,有些拘谨的挤在中间最长的沙发上。
梁大卫和一号则大大咧咧的坐在左边的三人座位上,惬意的喝着蜜桔茶,一脸疑『惑』的看着身边一直盯着颜氏的许昌平。
“老东西,你一直盯着夏夫人做什么?难道是看人家貌美,起了『色』心?啧啧,可真有你的,连你徒弟的亲娘你都不放过。”看着许昌平盯着颜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梁大卫不由得开口小声打趣道。
“老匹夫,你胡说什么呢。”许昌平的注意力虽一直放在颜氏身上,但却并不耽误他听到梁大卫的话,他皱了皱眉头,连瞧都不愿瞧他一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喝你的茶吧。”
“说真的,你一直盯着人家干啥?”梁大卫与许昌平共事多年,自然了解对方,此时看到许昌平认真的脸『色』,梁大卫也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夏夫人有问题?”
“问题倒是没有,但……”许昌平实在是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急忙向身边的梁大卫询问道,“你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吗?”
听许昌平这么一说,梁大卫这才认真的打量起颜氏来,“嘿,你别说,还真是有几分相似。”
“会不会真的是她?”
“怎么可能。”梁大卫笑了笑,“那人当年可是京城美人榜排行第一的大美人,就连先皇后也要逊『色』几分。这夏夫人虽然貌美,可是周身的气度可与那人差了一大截,怎么可能是她?”
说着梁大卫喝了口茶,轻轻的拍了怕许昌平的肩膀,“再说,当年先皇后不是已经确定那人已逝,就连尸体都给找了回去。要知道当时她可是怀着身孕,尸体想要造假并不容易。”
“可当年的那两具尸体都是烧焦了的,根本就没人能分辨出他们的长相。”许昌平一点也不认同梁大卫的说法,“你也说了,造假只是不容易,但也并非不可能,若是有心的话,是可以办到的。”
“你怎么这么固执。”梁大卫知道许昌平是那种认定一件事,就非要弄清楚的『性』格,他对这个既是朋友又是对头的家伙实在没办法,只能坐直身体,“既然你不相信的话,咱们一试便知。”
“你想怎么试?”
“简单,你来配合我。”说着梁大卫突然挺直腰板,用一屋子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大声说了起来,“老东西,咱们离京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京中的那些老朋友们都还好吗。”
“想必都还好吧,毕竟你这个老匹夫走了,他们终于能过几天安稳日子了。”许昌平虽不知梁大卫是何意,但却也按他说的,配合起来,“你个未婚老匹夫,整日去青楼潇洒没人管你,可苦了那些被你带去的同僚们。在青楼被你剥削,替你付银子,回家了还要受他们夫人的白眼。你这一走,说不定他们早就放鞭炮庆祝了。”
许昌平这种配合完全出乎了梁大卫的意料,怎么他把这陈年烂芝麻的事都给说出来了?
被人暴『露』黑历史的梁大卫,有些恼怒的盯着许昌平,小声道:“会不会好好说话,不是让你配合我吗?”
“我这不是在配合吗?”许昌平歪嘴一笑,“怎么,嫌丢人了?”
“你个老东西,别跟我贫了,你到底想不想知道真相?”梁大卫瞪了他一眼,“想知道就好好配合。”
见许昌平递给他一个“放心吧”的眼神后,梁大卫继续大声说道:“那都是他们自愿请我的,真是一群热情的同僚。”接着,他突然『露』出一幅担忧的表情,“多日不见,也不知老丞相的身体好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