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看着这些跪地求饶的人，心中不免有些鄙视。

就这胆子还敢来当探子，还真是探子界的耻辱。

其实一号是误解了他们，因为这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所以那些人并未放出专业的探子，只是随便安排了几个比较有能力的下人调查此事。

毕竟，一个训练有素的探子，是要花费极大代价的。必须用在最关键的地方，平时连出个京城都要掂量几分，更何况是沁县这种偏远小县城。

不是每个人都像穆凡这么财大气粗，有着一整个暗卫营的支撑。

几个暗卫的损失，他还真不放在心上。

也正因为这样，这七人中才有人见过穆凡，而且这人也是穆凡认识的人。

“王公公，真巧啊，咱们又见面了。”穆凡黑着一张脸，冷笑道，“几个月未见，不知母后身体可好？”

“回……回殿下，托您挂念，皇后娘娘一切安好，前几日还对奴才说有些想念殿下了。”

“那你此番前来，是为了替她看我？”

“是……啊……不……不是……”王公公面『露』急『色』，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到底是不是！”

穆凡的怒呵，将王公公吓破了胆。

只见他一个接一个的磕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殿下……饶命啊殿下。小人……小人不是专程来看您的，而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调查橘子的来源至此。奴才发誓，此前并不知道殿下在此，若是知道，给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此冒犯殿下。”

此时的王公公，恨不得将身后的六人都毒打一番。

七人中，他是来的最晚的那一个。

他来时，这六人已经调查好了这家人的情况，并信誓旦旦的保证，这一家里大多数都是女人和孩子，唯一的两个成年男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一个腿脚残废，并不会对他们构成什么威胁，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上。

这些橘子的主人，不过是一个七岁的小姑娘，有什么好怕的。

有了他们的保证，王公公便也没有细查下去，只是随了他们的安排，当天就要对那姑娘下手。

可没想到的是，这一个疏忽，就让他们遇到了活阎王。

王公公哭的心都有了，他的一世英名，就毁在了这几个蠢货手上。

“行了，别磕了。”穆凡『露』出了一丝嫌弃的表情，“你可有查到了什么？”

“奴才……奴才……奴才什么都没有查到。”王公公仔细的观察着穆凡的表情，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好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

可结果却很令他失望，那张完美无暇的脸上，除了嫌弃就再也看不到第二种情绪。

没办法，王公公只能凭借自己多年伺候人的经验，揣摩起穆凡的心思。

只见他谄媚的笑道：“回殿下，奴才只查到了沁县，这线索便全断了，只能无功而返。”

“王公公。”穆凡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这招阳奉阴违，用的不错。”

“多谢殿下夸奖。”被穆凡夸赞，王公公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心里稍稍的松了口气，嘴上也不忘奉承，“都是殿下教导有方。”

“呵呵。”穆凡冷笑，“我可没本事教出你这么个东西，阳奉阴违，卖主求荣。你这种人，在我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殿下！”王公公吓的整个身子都软了，又不停的磕头求饶，“饶命啊殿下，奴才觉不是那种人，奴才……奴才的主子只有殿下，您让奴才说什么，奴才便说什么。”

“当真？”

“句句属实，奴才仰慕殿下风采已久，早就想去伺候您了，只是一直寻不着门路。今天真是老天爷开眼，让奴才有了效忠殿下的机会，奴才怎能错过！”说着便又狠狠的磕了几个响头，“刚才所说，全乃奴才肺腑之言，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嗯，也算你有心了。”听到王公公的毒誓，穆凡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就给你一个效忠于我的机会。”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倒出一粒红『色』丹『药』，递到王公公面前，“来，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