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氏秀拳紧握,此刻的她真的很想骂人,想要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
但遗憾的是,她不会。
她并不想让事情闹大,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我的银子都是辛辛苦苦挣来的,没有人给我,更没有什么『奸』夫。”
“呸,你有多少能耐我不知道?”夏母不屑的看着颜氏,“你除了会绣花还会做些什么?种地?我可从未见你干过。”
“我可不是好糊弄的,别以为我不知道绣花能挣多少银子。”
“我实在是想不出,你除了去卖,还有什么能快速挣银子的办法。”
“颜悔,你连窑子里的姑娘都不如,她们最起码敢作敢当,可你呢,当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呵呵,你倒是想的美,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夏母的话之难听,让一旁的林远都听不下去了。
“夏老夫人,你这简直就是污蔑,我家夫人每日都在家中,从未与其他男子接触过,何来『奸』夫!”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不过是这贱人养的一条狗。”夏母『奸』笑,“『淫』『妇』与狗,倒也相配。”
“你再说一句试试!”林远火冒三丈,冲上前去,想要抓着夏母。
夏母自知不是林远的对手,在他冲过来的那一瞬间,顺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哎呀,我可怜的新河,你死的早,只留下娘亲一人在这里受苦。”
“你这不知廉耻的媳『妇』儿,给你带绿帽子就算了,还与『奸』夫合伙欺负我这个老婆子。”
“新河,你泉下有知可要给娘做主啊,哪怕变成鬼也不要放过他们。”
“乡亲们,快来啊,这『奸』夫要打人了!”
……
夏母这突如其来一出,让颜氏与林远不知所措。
怎么突然就哭起来了?
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处于弱势的应该是他们,怎么这老太太反而哭了?
眼看已经有几个村民听到哭闹来看热闹,为了将影响减至最低,颜氏只好劝了起来。
“娘,您别哭了,有话咱好好说。”颜氏走到夏母身边,蹲下身子,想要替她擦擦眼泪。
哪知夏母一把将颜氏的手甩开,捂着脸大喊:“哎呀,我这媳『妇』儿一点都不孝顺,老婆子我来半天了,都没说给我倒杯水喝。”
听到夏母这么说,颜氏立刻扭过头去对郁儿说道:“郁儿,去给老夫人倒杯水来。”
“是。”郁儿应下,刚准备进屋倒水时,却听到夏母又哭了起来。
“新河,你听到了吗,你媳『妇』儿这心肝是有多黑,大冷天的让老婆子我在外面挨冻,连杯水都只能在屋外喝。这么怕老婆子我进屋,她这屋里到底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颜氏这才听出来,夏母闹这一出是打着进院子的主意。
可不是她不想让夏母进去,而是夏颜特意交代过,绝对不能让夏母几人进入家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夏颜一直以来的决定都是对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家里就开始以她为中心,她做的决定,没有几个人敢违背,也不愿违背。
若是她今天放夏母进去,造成什么恶果,害的可不止她一人。
想到这里,颜氏索『性』也不劝了,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向一边,冷冷的注视着夏母。
“新河,你看到了吗,你这媳『妇』儿有多不孝,就眼睁睁的看着老婆子我一人在这里哭,连拉都不拉一下。”
“新河,你怎么就去的这么早,留下一个黑心肝的媳『妇』儿欺负我,新河,娘想你啊!”
……
就在夏母“新河,新河”的念叨之时,突然觉得脖子一凉。
她一个愣神,停止了哭泣,低头看去。
只见一把闪着锋芒的细剑紧紧的贴在她的脖子上,剑刃纤薄锋利,仿佛稍一使劲就能刺穿她的喉咙。
夏母顺着细剑看去,却看到夏颜笑意盈盈的拿着剑,一双大眼紧紧的盯着她道:“夏老太太,既然你这么想我爹,我不介意现在就送你去见他。”
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夏颜这是打算杀了她。
但她却不相信,一个小姑娘有这样的胆子。
可那轻描淡写的语气,就仿佛杀了她如吃饭喝水般随意,让她不由得害怕起来。
“颜儿……你……你回来了。”夏母想要把剑推开,却发现不管她怎么使劲,那把剑都纹丝不动的抵在脖间,没有一点松开的迹象,“今天……今天回来的可真早。”
“我要是再不回来,恐怕你要把我爹的魂魄都给喊来吧。”夏颜盈盈一笑,“怎么样,用不用我好心帮你一次,送你去见我爹?我这把剑,还没见过血呢。虽说用你这老太婆的血祭剑,有些侮辱了它,可是没办法,你已经求到我家里来了,我总不能视而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