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朝少爷我身上泼水?你们回去给我拎十桶水擦地来,我定要让那人尝尝被泼脏水的滋味儿。”
“咳咳。”小厮的脸红了红,“少爷,少爷,您一定是昏『迷』的太久还没恢复过来。小的只是打个比方,并没有人真的想往您身上泼水。”
“噢。”高禹行这才反应过来小厮说的是什么意思,正了正脸『色』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老实小厮准备回话的时候,却听到县太爷的声音响起:“高禹行,你可算是醒了,正好,本官有话要问你。”
听这声音有些耳熟,高禹行歪着头,从围着他的几个小厮中间的缝隙看去,等他看清说话的是谁,也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唰”的一下站起身来,推开小厮们,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李叔,是您啊,您怎么会在这里?”高禹行谄媚的笑着,“您公务繁忙,侄儿可有些时日没见着您了,还真有些想的慌。”
“别跟我套近乎,谁是你叔。”县太爷的脸黑了黑,也不知道这高禹行是怎么想的,只比自己小了几岁,却每次一见面就要喊几声叔,旁人听了都有些尴尬。
“那哪成啊,你和我爹是朋友,我若是不把您当做长辈来尊敬,我爹可是会扒了我一层皮的。”高禹行往县太爷的身边凑了凑,“您什么时候有空,去我家里跟老爷子喝几杯?他前些日子还在念叨呢,说收了一瓶好酒,想让您陪他一起喝。”
“咳咳。”县太爷清了清嗓子,“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咱们说正事要紧,你到底是为何被人打了?”
“我被人打了?什么时候?”高禹行四下张望一番,“谁打的?”
“怎么,还真是伤着脑袋了,连被谁打了都不知道?”县太爷平撇了高禹行一眼,突然生出了一丝怀疑。
“李叔,我真不……”
“少爷!少爷!您没事儿吧,那黄衣丫鬟下手好狠,把您的衣服都给弄破了。”老实小厮飞快的跑了过来,拉起高禹行的胳膊左瞧右看,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朝他使了个眼『色』,“少爷,他们可真是狠心啊,您只不过是看不惯他们欺行霸市的做法,想要替同行们讨个说法,又念着这是几个小姑娘,并没有舍得让小的们动手,可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不讲道理,二话不说就把您给打了。快让小的仔细瞧瞧您的伤势,若是被她打出个好歹,小的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找他们算账!”
高禹行有些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那个臭丫头把他好不容易拉来的客人全都放了回去,眼看他离赢了赌约只有一步之遥,可偏偏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了,把他的肺都快气炸了。
可是后来呢?好像他就不记得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便是眼前这幅场景。
他知道,一定是他那动不动就睡着的『毛』病又犯了。
虽说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经过刚才的一番观察,再加上小厮递来的眼『色』,高禹行就是再糊涂也明白了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
“哎。”高禹行叹了口气,“李叔,我真不想告诉您的,那样会显得侄儿没本事,连这点小事儿都解决不好。可既然您这么关心我,我也不好拂了您的一番心意。”
高禹行抬眼四下瞅了瞅,将目光锁定在对面的夏颜和汀兰身上,指着她们道:“李叔,就是那个臭丫头指使她的丫鬟把我打晕的。”
“你可是号称沁县第一贵公子,在这县城之中无人敢惹,竟然会载在几个小丫头手上?”主仆二人的对话,并没有消除县太爷的怀疑,反而加深了几分,“高禹行,你可别想糊弄我。”
“叔,谁不知道我是最懂得怜香惜玉的人,怎么会舍得对几个小姑娘动手,何况是这么漂亮的。”高禹行『色』眯眯的瞅了一眼夏颜与汀兰,又将目光转回县太爷的身上,认真的瞧着他,“我以我爹的名义发誓,我高禹行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若是有一丝谎言,任凭县太爷您处置。”
“嗯。”县太爷满意的点了点头,虽说他对高禹行的品行抱有怀疑,但对高老爷可是信任无比。既然他敢以自己父亲的名义发誓,想必是真的受到了委屈。
“小姑娘,现在物证已醒,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说着县太爷大手一挥,“来人,把对面四人给我拿下!”
“是。”捕快们领命。
就在准备动手的时候,却听到一声大喊,“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