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是你赢了?”见夏颜已经拿出契约,高禹行索『性』放弃狡辩,冷哼一声,“最后这一日还没过去呢,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可你连这种下作的事情都做出来了,不是怕输是什么?”
“什么下作的事?”高禹行瞪了夏颜一眼,扬头道,“我这可是正当的竞争手段,你没本事保住客人,怎么能怪我头上?”
“大人,您可是听到了。”见高禹行已经说出她想听的话,夏颜也不再跟他多说,而是笑眯眯的看向县太爷,“高禹行已经承认了,是他先来我这里抢客人的。”
“你……你……你敢诈我!”高禹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赶忙对着县太爷磕头,“大人,我刚说的不是真的,都是这臭丫头哄我说的,您可千万不要相信啊。”
“哼,是不是真的,本官自会判断,用不着你在这儿瞎喊。”
说着,县太爷抬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放下,“来人,把人证带上。”
话音刚落,便有衙役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草民扣见县太爷。”
“免礼。”县太爷抬了抬手,示意这几人起身,接着指向夏颜和高禹行,“这二人你们可认得?”
“认得,认得。”那几人赶忙点头,“这女娃娃是食为天的掌柜,这位嘛……高家大公子,高禹行,在这沁县之中横行霸道多年,有几个不认得他的?”
“你们可知道今天早晨这二人为何当街斗殴?”
“大人,这可不是当街斗殴。”那几人赶忙行礼道。
“那究竟是什么?”
“回大人。”几人派了一个代表出来,“今日草民在去食为天的路上被高家的下人拦下……”
“事情就是这样,这姑娘只是为了把我们从高禹行的手里解救出来,并不是她主动挑事儿的,大人您万万不能信了高禹行的一面之词,他到底是个什么德行您能不知道吗?”
“大人,您可不能听这几个人胡说。”高禹行急了,“他们一定是这丫头找来的帮手,他们的话可信不得。”
“这几人可是我派人找来的。”县太爷撇了高禹行一眼,“怎么,难道你连我都信不过了?”
“不,不,我……”高禹行真想给自己俩耳光,这李大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派人去查的,他怎么就没看到呢?刚刚他派出去的两个衙役他可都看到了,并不是眼前这人。可除了这两个人并没有见他还派了其他人出去,那剩下的可能只有一种,一定是那群衙役阻拦夏颜的时候,趁机派出去的人,为的就是不被任何人发现,好在暗中搞鬼。
不得不说高禹行还真是猜中了,正是县太爷趁着衙役与岸芷汀兰打斗的时候,悄悄派人去食为天,好查证真相到底是否如高禹行所说,毕竟不管他怎么发誓,县太爷都觉得不能完全相信他。
就在高禹行在心里咒骂县太爷真是卑鄙的时候,却听到他的声音响起:“高禹行,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我……叔……我不是……”高禹行连磕几个响头,“叔,您就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下不为例。”
“谁是你叔!”县太爷冷哼一声,“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你就是我亲儿子也不管用。”
“可是……可是……我并没犯多大罪啊。”高禹行急忙辩解,“虽说我是把客人给带走了,可他们不是又回去了吗,我也没有打伤几个人。但这丫头可是把我身上都打紫了,要是这么说,她的罪名应该比我大。”
“她是她,你是你,等把你的事情给处理好,自然也就轮到她了。”县太爷又一拍惊堂木,“人犯高禹行,仗势欺人,强行劫客,任由手下打人,甚至欺瞒本官,妄图污蔑别人,罪不可恕,来人,给我重大十个大板!”
“不不不,叔,你可不能让人打我啊。”高禹行急忙捂着屁股,“我才刚受了伤,这十个板子打下去可会要我的命啊。”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来人,给我打!”
“别,别。”就在衙役们准备抓住他的时候,他急忙站了起来,跑到夏颜面前,『露』出一幅难看的笑脸儿,“臭……啊不,夏姑娘,你看,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就跟李大人说一声,咱们私了可好?”
“你想私了?”夏颜懒得抬眼瞧他,只是轻声笑道。
“对,对,这么小的事情,何必麻烦衙役大哥们动手呢,你说是吧?”
“也不是不行。”夏颜指了指县太爷案上的契约,“咱们这赌约可还作数?”
“作数,作数。”高禹行连连点头道。
“那究竟是谁赢了呢?”
“当然是……是……”高禹行双拳紧握,他实在是不想认输,可更不想挨打,只能认命,“当然是你赢了,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不就是给你当牛做马吗,少爷我认了!”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并不打算承认,只要过了这关他就死不承认有过这回儿,看这丫头到时候能把自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