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并不重要。”那年轻人举出一枚镶着金边的黑『色』令牌,“你只要认识这枚令牌就行。”
衙役定睛瞧了瞧,确定自己没见过这种令牌,于是便轻笑一声,道:“谁知道这是你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来的令牌,竟然还想敢糊弄我?小子,我告诉你,这可是县衙,不是你能闹事儿的地方,耽误了我们行刑,你能担待的起吗?识相的就快点儿把板子还给我。”
“你不认识没关系,总有识货的。”见面前的衙役并没有认出这枚令牌,一号笑了笑,将令牌朝着大堂内县太爷的方向举了过去。
堂上坐着的县太爷原本见着这突然出现的年轻人,觉得有些奇怪,可当看到他夺走衙役手中的板子时又有些恼怒,但当他看到那人手中举着的令牌时,忽然之间就懵了。
这枚令牌怎么有些眼熟呢,就好像不久之前才见过。
为了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县太爷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飞快的跑到一号身边,凑到那令牌前仔细的瞧了瞧。
果然没错,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还记得那是几个月前,知府大人突然亲自带领一队人马来到沁县,说是要去奉命围剿山贼,又说云雾镇的天香楼勾结山贼迫害百姓,让自己带着衙役去将天香楼查封。那个时候,知府大人曾经把这枚令牌交到了自己手上,说是人手不够的时候,可以拿着这枚令牌在附近的几个县内调兵,甚至去附近的几个州府调兵都行。
虽说查封天香楼的事情进展顺利,他并没有用上这枚令牌,可这比知府大印还管用的东西,让县太爷记忆犹新。
他也曾经小心翼翼的询问过这东西是何来历,但知府大人只是神秘一笑,说三个字:“天家的。”
县太爷也算是有几分见识的人,并不会因为这三个字就认为这是皇帝陛下的东西,因为它跟御用令牌还是有几分区别的,那剩下能拥有这种权利的,就只有那几个皇子与王爷了。
至于到底是哪一个,县太爷也不知道。
但不管是谁,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知县能得罪的。
“大人,请问您是?”县太爷赶忙行礼问道。
“一个路过的人。”
这回答可真是让人始料未及,把县太爷准备好的话全都憋回了肚里,他只能改口再问:“那您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号冷笑,“不忍心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就这么死在你们的手上。”
“大人,您误会了,我并没有……”
“我知道。”一号阻止了县太爷的解释,“你只是秉公办事罢了。”
“是,是,多谢大人您的理解。”
“可三十个板子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确实有些太多了。”一号态度强硬,容不得一丝质疑,“既然她已经挨了十个板子,罚也算罚了,剩下的那些就算了。”
“可是……”
“可是什么?”一号瞧了县太爷一眼道。
这普普通通的一眼却把县太爷吓的一身冷汗,赶忙道:“没什么,没什么,既然人都已经晕过去了,再打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就按您说的,不打了。”
“嗯。”一号点头,轻轻的将昏『迷』的夏颜抱起,“人我就带走了,要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你只管去找知府抱怨。”
“您慢走,慢走。”突然县太爷又想起了什么,朝着已经走远的一号喊道,“大人,那这个阿忠又该如何处置?”
“既然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一号声音悠悠飘来,“你不是已经判了他二十大板吗,打完就行。”
人已经走远,县太爷却还是朝着一号离开的方向行了一礼,对着已经停手的衙役道:“都愣着做什么,二十个大板打完了吗,没打完就继续打!”
衙役领命,抄起板子继续忙活起来。
等县太爷重新走进大堂时,却发现堂内站着四人的异常。
怎么那个丫头被人带走了,就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般,这几个人连一点儿意外的反应都没有,难道他们认识?
“夏怀。”原本他是应该去问与他关系最好的付多持,可据他观察,这个叫夏怀的孩子表现的最为淡定,让县太爷临时改了主意,“你可知道那位大人来自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