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不死的?"夏颜白了高禹行一眼,“在这地方不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是,是,是,小弟以后不说了。”高禹行自觉被夏颜救了一命,脸上满是对她的感激,“大姐头你说的都是对的。”
“那你记着,以后千万要远离这棵橘树。”为了保住这棵橘树,夏颜决定趁此机会提醒高禹行,“特别是这橘树上的红绸和铃铛,你不仅不能碰它们,甚至连多看几眼都不行。你若是我不停我劝,以后出了什么意外,我就是想救你都来不及呀。”
“好,我不看。”高禹行说到做到,当即将身子转了过去,背对橘树,并在心里默默发誓,以后他就当这棵橘树不存在。
高禹行虽然脸皮厚,可是他却不傻,他根本一点儿都不相信那红绸和铃铛是有毒的。
若是真的有毒,为何夏颜和那只兔子离的那么近却没一点儿事情?雪辞不仅就站在丝带低下,甚至还惬意的在那里啃着胡萝卜,怎么就不见夏颜去阻止它?她不怕这兔子误食毒『药』暴毙身亡吗?
高禹行心里虽有疑『惑』,更带有一丝怀疑,可当他见到夏颜朝那橘树投去的目光时便突然明白了一切。
这橘树、这丝带、这铃铛,怕是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吧,如若不然又怎么会『露』出这种眼神?
她那双明亮的眼里,带着一丝甜蜜,又带着一丝怨恨,更带着一丝怀念。
高禹行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能让他这位强悍的大姐头『露』出这么复杂的眼神?
他想去问,却又不敢,只能生生将疑问憋在心里。没办法,面对这么一个脾气暴躁的姑娘,他还真提不起勇气。
既然不能去问原因,他就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就连这棵种在自己面前的橘树也只能当做不存在。甚至于他现在连转身的胆量都没有,生怕在夏颜脸上看到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为了不激起她的怒火,高禹行就只能这么默默站着,等待着她的呼唤。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高禹行站的两腿有些发麻,夏颜声音才悠悠传来:“走吧。”
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有如天外之音,终于让他解脱出来。
他一个转身来到夏颜面前,满是期待问道:“大姐头,咱接下来去哪儿?”
高禹行本以为夏颜会在前面给他带路,或者给他指明一个方向,却没料到她只是摇了摇头,将目光转移到雪辞身上,问道:“雪辞,我们要去哪儿?”
老天爷,敢情这一晚上过去了,你还没弄清楚这兔子到底什么意思?
高禹行忍不住在心里嘀咕着。
这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却不敢说出来让夏颜听到,只见他瞧瞧这个看看那个,只能等着这二位姑『奶』『奶』发号施令。
是的,经过昨天一晚上的相处,高禹行在心里已经认定,那只兔子一定是个雌的。
如果不是姑娘,又怎么会那么善变,那么矫情,那么爱发脾气?
面对着两个不讲道理的姑娘,高禹行这个唯一的大男人,就算有意见也只能忍着。
此时,雪辞正好将那根胡萝卜啃完,它伸出爪子在嘴巴上抹了抹,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
听到夏颜的问题,它扬起头来,朝四周嗅了两下,似乎是找到了什么似的,朝着一个方向径直跳去。
刚跳了两步,它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还待在原地没动的二人,朝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上。
说真的,高禹行好歹也是高家大少爷,见过的珍奇动物也算是不少了,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兔子。
正常的兔子哪儿会流泪,哪儿会拍自己的胸脯,又怎么会对着人招手
就算是小黑,也做不出来这些动作吧。
在高禹行看来,这只叫雪辞的兔子,除了有着一个兔子的身体,其他行为跟人完全没有区别。他甚至觉得,就算有一天这只兔子突然开口说话他也一定不会觉得奇怪。
高禹行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紧紧跟在夏颜和雪辞身后。他可不敢一个人在这雾邙山上『乱』跑,虽然夏颜说过这山头并不会出现什么野兽,可保不齐偏偏就被自己碰上呢,人若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二人一兔就这么在山上慢悠悠的走着,夏颜和高禹行虽然着急,可为了配合雪辞的速度,只能尽量放慢脚步。
按理说兔子全力奔跑起来的速度并不慢,但雪辞却没有一丝要加速的意思,只是不急不缓的跳着,那样子倒不像是在赶路,反而是在欣赏着周围的景『色』。
“雪辞,你要带我们到哪里去?”眼看着他们已经出来多时,太阳已经升到头顶,夏颜终于忍不住问道。
听到夏颜发问,雪辞停了下来,再次扬起头四处嗅了嗅,扭头给了夏颜一个“安心”的眼神后接着朝前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