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会长,好久不见,有何赐教?”夏颜停下脚步,挤出一丝微笑。
“颜儿,你认识他?”夏怀皱眉道。
“许会长威名赫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夏颜朝许逸尘行了一礼,“刚刚不过一时出神,没认出来罢了,还望许会长不要怪罪。”
“夏掌柜事务繁多,记不得我实属正常。”许逸尘嘴角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毕竟你可是忙到连斗酒大会都忘记参加了。”
“住口!”许逸尘口无遮拦,让夏怀对他好感全无,“就算你是颜儿的朋友,也不能这么说话。”
“夏兄弟,是我鲁莽,还请见谅。”许逸尘笑了笑,目光停留在夏颜身上,“我不过是听说‘巷子深’并未通过复审,心中有些担心,故而说话着急了些。”
知道许逸尘不过是关心则乱,夏怀心中的怒火消散一些,却也不想跟他说话,直接将头转向一边,再也不去看他。
“许会长,天色已晚,咱们就别兜圈子了。”夏颜心里烦乱不已,实在没心情在这里跟他寒暄,“既然您是为了斗酒大会而来,又知道了我没去参加复审,那咱们就直接把话挑明了吧。刚刚……你说的机会是什么?”
“我就说嘛,斗酒大会可是被夏掌柜放在心尖上的大事,就算再忙也不至于把它给忘了。”许逸尘并未直接回答夏颜的问题,“想必一定是被什么事儿给耽搁了,比如……酒还未到火候,不能拿去参赛,又或者那高禹行根本就没成功酿出酒来?”
对于许逸尘的问题,夏颜根本无法回答。
她此时比任何人都想知道高禹行的情况,可现实告诉她,这根本就不可能。
照目前的情况,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高禹行自己从里面出来,可是他就算现在出来又有何用,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见夏颜低头抿嘴不语,许逸尘笑道:“原因为何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巷子深’已彻底失去了参赛资格。”
被许逸尘当面揭开伤疤,夏颜心中一股浓烈的委屈涌了上来,可外人在场她不便发泄,只能紧握双拳,努力将一切情感隐藏心底。
片刻后,她稳定好了情绪,轻舒口气:“许会长,你说的对,今年的斗酒大会我们已没有机会。可是……我们还可以等下次,只不过是重头再来罢了。”
“夏掌柜,难道你真有耐心等上三年?”许逸尘轻笑,“难道你就能眼整整的错过大好机会,让白花花的银子被别人赚去?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真看错你了,明明机会就摆在眼前,你却轻易放弃,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夏掌柜。”
“许会长,你口口声声把机会挂在嘴边,我倒想听听这机会是什么。”若是别人告诉夏颜另有机会,她或许会激动一番,但这话从许逸尘的嘴里说出,可信度就莫名低了很多。
见夏颜终于来了兴趣,许逸尘也不再卖关子,直接招了招手,便有仆从打扮的从角落里出来,将一小大坛子举在夏颜面前。
“夏掌柜,这酒已经通过了复审,若不嫌弃你可以先拿去用。”许逸尘指着坛子笑道。
话音刚落,那仆从打扮的人便配合的把坛子朝夏颜递去。
夏颜盯着坛子,并没伸手去接:“许会长,您不是说今年的斗酒大会不参加吗?既然没有参加,又何来的通过复审之说?”
“我左思右想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为了以防万一便以如意商会的名义报了名。”许逸尘坦然一笑,“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对的。”
“你如意商会既有了参赛资格,完全可以直接去参加比赛,根本就没有来找我的理由。许会长,你此举到底是何意?”夏颜顿了片刻,“何况这酒是属于你们如意商会的,与我的‘巷子深’毫无关系,难不成您是想让我代表如意商会参加比赛?这可真是奇了,您如意商会人才济济,这种事情怎么也轮不到我么一个外人来做。”
“不过是想跟夏掌柜合作一次罢了。”许逸尘笑了笑,“好不容有了一次大赚的机会,何不拉上夏掌柜一起?”
“许会长,我之前可没发现您是如此好心之人。”夏颜微微一笑,“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您有没有想过,就算是过了复审,接下来的比赛又要用什么去参加?”
夏颜指着酒坛,眼中满是质疑:“难不成,您以为这么随意拿出的一坛子酒就能胜过高家?如果是这样,高家也不会蝉联‘酒王’之名多年,以至于现在所有人都只知道高家酒王,那酒本来的名字已经没几个人记得了。”
夏颜话出处处透着对这坛酒的不屑,许逸尘的眉毛微微皱起,脸上却还是挂着那副优雅的笑容:“话可不能说得那么绝对,这比赛还未开始,你为何能肯定我这酒一定不如高家?就算胜不过酒王也没关系,只要能在斗酒大会上得到一个好名次,这酒便不愁销路。再加上如意商会的辅助,咱们定会赚个体满钵赢。”
“许会长,能赚银子固然是好。”夏颜的眼神暗了下去,“可有些时候,并不是有银子就能决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