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岸芷汀兰对自己态度的改变,夏颜还真有些不习惯。
自从二人重回自己身边起,便对自己唯命是从,甚至已经到了是非黑白都可以不分的地步,只要是自己的命令,无论对错她们都会去认真执行,就算有不同的意见,也只会憋在心里。
虽然有些时候这样是挺方便的,但她二人也是人,也该有正常的感情,夏颜要的是丫鬟,是朋友,又不是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
“汀兰……你们不必这样……”夏颜忍不住道。
“小姐就是我们的一切。”汀兰一脸认真,“您的命令比什么都重要,就算豁出性命我们也会完成。”
“哎……”原本好好的两个丫鬟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夏颜只觉得头疼。
但说到底,这还是因为她自己造成的,她又怪不了别人。
岸芷汀兰的事情一时也解决不了,付多持还在外面等着,夏颜只能暂时将她们放在一边。
她让汀兰回去复命,又拜托夏怀先去代替自己招待付多持。
在确定屋内再无第二个人之后,夏颜从空间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
她从瓶子里倒出了几粒黑色小球吃下,又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装满灵泉水的杯子,喝了几口后,脸上立刻恢复红润,先前那般虚弱的模样再也消失不见,就好像之前绝食三天的并不是她。
恢复了体力,夏颜翻身下床,开始为自己梳洗打扮起来。
一番忙碌过后,那个机灵精致的小姑娘又重回众人眼前。
“颜儿……你……”夏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不久之间妹妹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模样,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便重新容光焕发。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夏怀一定不会相信妹妹之前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
“哥,我怎么了?”夏颜笑眯眯的看着夏怀,“我不过是睡了一觉,又画了一个美美的妆,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不值得,不值得。”夏怀连连摇头,可还是难以置信的打量着夏颜,“颜儿,你这梳妆打扮的技术可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
夏颜只是笑了笑,当着付多持的面她可没有跟夏怀解释的想法,只当默认了他的话,道:“哥,付大叔还在,咱们先别说这个了。”
刚才只顾着震惊,他倒真把付多持给忘了,此时被夏颜提起,他连忙给夏颜让了把椅子:“噢,对,对,正事要紧,正事要紧。颜儿,你身子还虚,快坐下。”
夏颜来到那把椅子旁,款款坐下,对付多持笑道:“付大叔,您今日来是为了斗酒大会吗?”
“没错。”付多持点头,“想必怀儿已经告诉你了,你那……噢不对,高禹行的‘巷子深’竟然入了复赛,这可着实超出老夫的想象。”
对于高禹行能过初赛夏颜并不惊讶,如果他连这本事都没有又怎么能对得起系统给的那张配方,比起这个,她好奇的是高禹行到底是什么时候从山谷里出来的,为何能瞒过她和夏怀的耳目,竟能在他们丝毫没有发现的情况下离开雾邙山。
夏颜笑着问道:“付大叔,这几日比赛您都在场吗?高禹行是几时赶到会场的?”
“颜儿,你也知道我如意商会今年是第一次参加斗酒大会,所以少爷便让我亲自坐镇,这几日我一直都在会场内,从未出来过。”付多持捋了把胡子,“可是这几日太过忙碌,我还真没注意高禹行是何时到的。说实话,若不是最后公布的榜单上有‘巷子深’的名字,我还以为他真的没有来,毕竟少爷可是亲口跟我说过你们今年赶不上了,谁曾想高禹行竟然出现在那里。不过大凡参赛的酒坊、酒庄,都是提前一日甚至在更早的时候进入会场内准备,这高少爷既然来了,恐怕也是那时进去的吧。”
如果事情真如付多持所说,那高禹行定是在比赛开始前就回到了沁县,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要知道,夏怀可是在几个月前就守在了洞口前,日夜未曾离开过,却从未见到过石门打开,更别提有人从那石门里出来。
除非……高禹行是在更早的时候出来的。
那他为何躲藏起来,为何从不来见自己?
可依着他那张扬的性子,根本就不懂得低调,若是成功的把酒酿出,早就跑到自己面前嘚瑟了,又怎会隐藏这么久都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