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独自一人待在那个山谷里没人照看,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夏颜可担待不起。
有了大力丸,他觉得累的时候服上一粒,体力自然会恢复。
甚至就算是连着几日不吃不喝,也受不了多大影响,照样能让他活蹦乱跳。
之前夏颜从空间里拿出的瓶子里,装的正是这种大力丸。
当然,这难听的名字可不是夏颜想的,完全是高禹行根据它的神奇效果瞎喊的。
不过一个名字罢了,夏颜也懒得在这种事上计较,便由着他去了。
夏颜就算没亲自经历过,却也从付多持的描述上猜到了那人山人海的场面。
纵使她心里对高禹行有诸多埋怨,可一想到他自己一个人撑了过来,便再也说不出什么刻薄的话来,叹息一声,郑重道:“高禹行,辛苦你了。”
高禹行可是第一次见到夏颜这么正经的跟他说话,不由得愣在原地,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激动道:“大姐头,我……我不辛苦……不辛苦……”
嘴上这么说着,可他那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瞧着他这般模样,夏颜怎能不知道他遭了多大的罪。
“看来你这次真吃了不少苦头。”夏颜轻声安慰,“你放心,有我们在,剩下的绝不会再让你一人面对了。”
“大姐头……”高禹行泪流满面。
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对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委屈痛哭,那场面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可在付多持几人看来实属正常。
夏颜虽然外表上看起来是个小姑娘,但在他们的心里却比那些几十岁的人要可靠许多。有些时候,竟连付多持也会生出想要依靠夏颜的想法。
当然,有这些想法的人很多,但其中却不包括夏怀。
在他看来,妹妹就算再有本事,也依然是那个趴在他背上流鼻涕的小丫头,不管妹妹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多么成熟稳重,可在他和娘亲面前,也依然是个机灵可爱的小姑娘。
所以,高禹行的委屈夏怀虽能理解,但他这会儿那丢人的样子夏怀可真看不下去。
“老高,别哭了。”因为给夏颜帮忙的几人中属高禹行的年纪最大,所以便得到了这样的称呼,“在付大叔面前,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害臊。”
经过多年相处,高禹行虽还记得当年夏怀的神勇模样,但也知道他是个心地善良之人,若不是真的触了他的逆鳞,他才不会随便动手。
再加上因为酿酒的事情二人经常待在一起,故而关系也比先前亲密了许多。
所以,高禹行对夏怀说起话来也不似先前那般客气:“大姐头都不嫌我丢人,你瞎嚷嚷什么。”
“你差点把我妹妹害……”一个“死”字就要说出口,夏怀赶忙改口,“你害得颜儿担心不已,还有脸在她面前哭。这种时候,你不该解释一下吗?为何我们等了那么久都没见你出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回沁县的?”
这问题在夏颜心中徘徊已久,此刻夏怀正好说出她的心事,她便紧盯着高禹行,等着他说出真相。
“你们等我了?”高禹行愣了愣神,“不可能啊,我出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见到,我还以为……还以为大姐头你不管我了。”
“胡说些什么!颜儿怎么可能不管你!”夏怀皱眉,“她若真不管你,又为何让我在那里苦苦守了两个月,又为何在临近比赛的前几日跟我一起在那里日夜不眠的等了几天!难不成你是从其他地方出来的?”
“那地方就一个出口,我又能从哪儿出来?”高禹行抿嘴,“可我出来的时候真的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若说那里有什么的话,就是比先前多了一个简易的小房子罢了。我还纳闷那房子是哪来的,没想到竟是夏怀你搭出来的,不得不说你造房子的本事还真不怎么样。”
“问你正事儿呢,你瞎扯什么!”那房子搭的的确不怎么样,夏怀的脸红了红,赶忙岔开话题道。
“大姐头,我对天发誓,我真没有看见你们。”高禹行哭丧着脸,“我又不傻,斗酒大会这种大事,我怎么可能硬着头皮自己上去,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不要命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找人帮忙?”夏颜疑惑,“你就算不想找我们,也总该去叫些家仆吧。”
“我是想啊。”高禹行委屈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但我拉着一车酒赶回沁县的时候,发现大批人往一个方向涌去,我好奇的打听了两句,才知道斗酒大会已经开始了。”
“大姐头,你也知道斗酒大会的规则,等到客人入场之时还没有进场的酒坊便会失去参赛资格,那时我若是再拐回家中叫些人手或者去找大姐头你们来帮忙都已来不及了,所以我就自己一个人去了。”高禹行一脸后怕,“就这样紧赶慢赶的,总算在开场前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