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酿的酒,那自然是一顶一的,虽然他们喝的不情不愿,但最后还是心甘情愿的把牌子都给了我。”高禹行朝夏怀挑眉一笑,“不仅如此,这些人回去后还帮我拉了不少的客人,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怎么帮的?”夏怀问道。
“之前我开‘巷子深’这件事儿没几个人知道,更没有几个人知道我报名了斗酒大会,所以比赛时也就没几个人来给我捧场。”高禹行笑了笑,“多亏了这几个人,他们回去后在沁县将此事大肆宣扬了一番,知道此事的人也就多了起来。我高禹行可是沁县的大红人,我的那些兄弟们知道我来比赛,能不来给我撑撑场面吗?”
高禹行在沁县到底是什么名声,夏颜几人最是清楚不过了。
他那浮夸傲慢的性格导致他在沁县树敌不少,朋友却真没几个,就算是有那也只是奔着他钱财去的狐朋狗友们。
前几年,在高禹行被赶出高家后,那些人们便一哄而散,再也不跟他来往了。不仅如此,在他刚接手食为天时,还有不少人落井下石上门嘲笑他的。
高禹行早就看透了那些人,已不再跟他们来往。
如今能算得上是他朋友的,除了夏颜、夏怀、田温然这些人,可真就没有几个了。
所以,即便他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夏颜也知道他那几日招待的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那些人里,究竟有多少是来捣乱的,又有多少是来真给你撑场面的?”夏颜轻声道。
“咳咳。”高禹行清了清嗓子,“大姐头,您就别揭我的短了。我承认,是有那么几个打算来捣乱的,但都被我给吓了回去。”
“就你?”夏怀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凭你这小身板,说别的我还相信,可你能吓退别人,打死我都不信。”
不仅是夏怀,就连夏颜也不相信。
早些年间高禹行之所以能在沁县无法无天,不仅是仗着他爹的势力,更是因为他身后时刻跟着的一帮仆人兼打手。
遇见什么看不顺眼的事情,高禹行只要张一张嘴就有人替他解决,所以吓退别人这种事情他还是经常干的。
毕竟跟这么一大群人动手,无异于吃饱了撑的。
放眼望去,整个沁县还没几人有这种实力。
若不是遇见了夏怀和夏颜,恐怕现在的高禹行会比当年更要狂妄。
“行了行了,不是我把他们吓退的好不好。”高禹行恨不得去堵住夏怀的嘴,可是对比一下二人实力,他还是放弃了,“是有那么一些来找茬的,也是有那么一些要砸我摊子的,但最后都被及时赶来的然然给制服了。”
“然然?”付多持愣了片刻,高禹行这些年一直都在夏颜身边,能帮得上他忙的也就只有夏颜身边的人,可与夏颜亲近的几人他都认识,可还是头一遭听说有叫然然的,“是新来的伙计?”
“什么伙计。”高禹行歪着头,“付大叔,你怎么能不认识然然?你不是经常去他那里定蔬果的吗?”
“田掌柜?”付多持直接愣在原地。
“没错,就是他。”高禹行点头,“就是那个田温然。”
付多持脑中浮现出田温然那五大三粗的模样,他那魁梧的形象怎么也不能跟“然然”这个可爱的名字结合在一起,一时间他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付大叔,我知道你不习惯高禹行这般称呼他。”夏颜噗嗤一笑,“但这事儿还真怪不得高禹行。”
“没错。”夏怀也跟着解释,“要怪也只能去怪江小鱼了,叫他什么不好,偏偏要给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起个这种名字。”
“早些时候我们也觉得这名字有些难叫出口,但时间久了竟觉得挺适合他的。”夏颜笑了笑,“田温然虽然外表上看着五大三粗的,可心里比任何人都柔软细致。小鱼姐姐也正是发现了这点,才会特意这么喊他。”
付多持与田温然接触不少,自然早就发现了他那与外贸截然相反的性格,仔细想想,竟也觉得这名字颇为合适。
合适归合适,但“然然”二字,他还是喊不出来。
“田掌柜深得怀儿真传,能吓退几个图谋不轨之人也是正常。”付多持理所应当道。
“那是。”高禹行颇为同意的点了点头,“好歹他当年也是跟我齐名的沁县一霸,若连这几个人都收拾不了,还真白瞎了他那副长相。不说别的,单单他往我那摊位旁边一站,就没有几个人敢不听我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