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了头,那些质疑结果的人们便再也按耐不住,纷纷嚷了起来。
“县太爷,您是不是记错顺序了?”
“就是,就是,那光秃秃的坛子上面什么都没有,您怎么就能肯定那是属于巷子深的?”
“就算县太爷您没搞错顺序,可那几个评审年纪也都大了,怕是味觉已经不太好了,所以他们的投票结果根本不可信。”
“是啊,这魁首是谁不好,为何偏偏是高禹行那个混球?他酿出的酒喝不死人都是万幸,您怎么能说他得了魁首?”
……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已经有人激动到想要冲上评审席去亲自尝酒,这可苦了在赛场外维持治安的捕快们。
他们参加了这么多届斗酒大会,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
别说是这些捕快了,就连县太爷也是第一见到这种阵势。
以前宣布完比赛结果,围观的人们哪次不是欣然接受,又怎么会激动至此,连那些捕快们都控制不住场面。
这怎么可以,若是真的被他们给冲上来,他这个县太爷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眼瞧着那些人们已经快要冲开围挡,马上就要冲上台前,县太爷急忙朝他们大吼一声:“都给我站住!”
这一声怒吼还真起到了作用,哄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那些奋力朝前冲的几人也停下了脚步。
“既然你们不相信此次结果,那我就让你们心服口服。”县太爷皱眉道。
说着,他走到那三个酒坛旁边,搬起左手边第一个坛子,朝众人举了起来:“为了防止弄错的可能,在倒酒时我分别在三个坛子下贴了它们所属酒庄的名字。但为了防止别人被看到,有字的一面是面向坛的底的。”
随着县太爷把酒坛举过头顶,人们果然瞧见了酒坛下面贴着一张白色的纸条,那纸条上面没有任何字迹,众人便知道县太爷说的怕是真的。
果然,在众人看清纸条后,县太爷伸手把它从酒坛底部揭了下来。
他将纸条翻了个面,那有字的一面便暴露在众人眼前。
人们定睛看去,只见上面苍劲有力的写了四个字:如意酒庄。
熟悉县太爷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这字是他亲笔写的,而县太爷只有在密室里倒酒时才有写字的机会,从密室到比赛开始再到宣布比赛结果,县太爷都未曾独处过,更没有人看见他写过什么,所以完全排除了后补上的可能。
县太爷将字条举在手中,朝四周环绕一圈,确定围观人都看到后便把那张字条连带着酒坛放下,转身又去拿右手边第一个酒坛。
同样的,那酒坛下也贴了一个白色纸条,纸条上同样写了四个字:高家酒坊。
一左一右所属哪家已经明了,剩下的那一个是谁家的自然不言而喻。
为了让众人心服口服,县太爷还是搬起了中间的酒坛,撕下纸条举向众人:“这下你们总该相信了吧,中间这坛酒的确是巷子深的,这届的魁首非它莫属。”
人群中有部分人已经认了比赛结果,可还是有一些人不服,他们继续嚷道:“就算这坛酒是巷子深的,也不能证明酒没问题。毕竟这几个评审年纪大了,他们评出的酒是否能担得起这魁首二字还真不好说。”
“这几位评审可是大家投票选举出来的,是公认的德高望重之人。”县太爷皱眉,“他们给出的结果不能相信,难不成我要相信你们?”
见县太爷已经有些动怒,有人赶忙解释:“县太爷,我们不是那个意思。这几位评审的品行自然不容置疑,他们也断然没有造假的理由。但您又没有想过,他们之中到底有几人是懂酒的,又有几人能把自己喝过的酒点评一二?既然是斗酒大会,没几个专业的人来评审,我们自然不服。”
“既然你们对这评审的方式不够满意,那敢问你们又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县太爷笑道。
“很简单。”那几人对县太爷回了一个微笑,“只要让我们亲自尝过,我们自然能分辨出好坏。”
“这还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县太爷又笑了笑,“酒到底好不好,你们只有亲自喝了才能明白。”
“没错,没错。”在县太爷的注视下,那几人头如捣蒜,“所以您……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