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想去是你的自由,我现在可是对你的目的没有一丝兴趣。”夏颜瞪着许逸尘,“好狗不挡道,让开!”
许逸尘还是生平第一次被人这么骂,脸色不由暗了暗,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夏掌柜,你不想知道,可我偏想告诉你,你说该怎么办呢?”
夏颜知道许逸尘说话喜欢拐弯抹角,虽猜不出他是何意,但也知道今日若是不听他把话说完他便不会放任自己离开。
于是她索性撤回了把人推开的打算,目光直视许逸尘,问道:“只要听你说完那些废话就行?”
“不错。”见夏颜有所退让,许逸满意的笑了。
反正他以达到目的,至于夏颜话中的“废话”二字,他只当没听到就好。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夏颜也不再啰嗦,直接用眼神示意许逸尘继续说下去。
“实不相瞒,我今日是专程为了你来的。”许逸尘目光真诚。
“为了我?”夏颜愣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你该不是想赖账吧。”
“赖账?”这下换许逸尘发愣了,他不过只说了一句话,怎么能扯到赖账上?
“昨日的比赛可是巷子深得了魁首,按道理来说从昨日起到未来的三年内,如意商会可是属于我夏颜的产业,你今日应该主动把商会交到我的手上才是。”夏颜嘴角上提,露出一抹讥讽的微笑,“但我相信凭着许会长你的人品,反悔的可能性倒比较大。所以你既然专程来寻我,除了赖账这一种目的,我再也猜不出其他的来。”
“夏掌柜,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没有赖账的意思。”许逸尘面带委屈道。
“那我还真是小瞧你了。”装可怜这一套在夏颜面前根本就不管用,她完全无视了许逸尘那一脸无辜的模样,“既然不想赖账,不如就趁此机会把商会给我吧。”
“此事关系重大,咱们随后再说。”许逸尘笑道。
“连这种关紧事儿都能随后再说,那咱们今日还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夏颜皱了皱眉,“反正天大的事儿也没有如意商会易主来得重要。”
夏颜说完,抬脚便走。
她真觉得自己脑子抽了风,不然怎么会跟这个黑心眼的人瞎扯半天。
明明能猜到他不会那么轻易的说出自己的目的,她还何必要在这里耽搁下去?
再不找到高禹行,她真怕他会坚持不下去。
“夏掌柜,咱们再赌一次可好?”见夏颜要走,许逸尘急忙问道。
“不赌。”夏颜牵起小黑,头也不回的朝许逸尘摆了摆手,“跟你这种言而无信之人,没什么可赌的。今日我不过没功夫搭理你,等我了解今日之事,自会登门拜访,到时候希望许会长你能愿赌服输,别再想什么幺蛾子的借口拒绝。”
“你可要再仔细想想,那么快就拒绝我,等后悔可就来不及了。”夏颜越走越远,许逸尘也不追赶,只是笑眯眯的瞧着她的背影,“这次你如果赢了我,我就告诉你昨日斗酒大会上换酒的真凶是谁。对于这个赌注,夏掌柜你可还满意?”
说完,许逸尘便不再开口,摇起扇子惬意的扇了几下,仿佛料定了夏颜回停下一样,丝毫没有紧张的迹象。
果然,夏颜在听到许逸尘的话后,脚下一顿,当即回过身来,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许逸尘:“你已经找到凶手了?”
“这是自然。”许逸尘笑着点头,“不然我怎么敢夸下海口跟你下这种赌注?”
“我不信。”夏颜白了许逸尘一眼,“县太爷动用了那么多人手都查不到任何线索,你一个外来的公子哥又怎么可能做到?”
“信与不信是你的事情,跟我可没有多大关系。”许逸尘微微一笑,“等你赢了这局,自然就能知道我话中虚实,又何必在这里胡乱猜测浪费精力?”
“你也知道这是在浪费精力,那我为何偏要兜那么大的圈子?”夏颜笑了笑,“你直接告诉我不是更省事儿吗?”
“凡事总该有个万一。”许逸尘嘴角一弯,“万一我侥幸赢了一次,既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又不用再跟你解释真凶的事情,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儿?”
昨日究竟是谁在斗酒大会上对巷子深的酒做手脚,除了高禹行和县太爷,最关心此事的就是夏颜了。
夏颜可是巷子深真正的老板,虽然她并不喜欢这间铺子,但好歹是她的心血,就像是她亲手养大的孩子一样,总归是有了感情。
有人在暗中对它图谋不轨,夏颜说什么也不能放过此人。
再者说,就算那人针对的不是巷子深,而是她自己或是高禹行,那他们的处境便会更加危险。
任谁也不想被人虎视眈眈的盯着,所以她绝不能让此人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