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掌柜家咱们去了,回春街上咱们也去了,高家的情况刚才各位也见到了。这些地方都找不到他,我们只能相信他去云游了。”
“各位,咱们怕是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人。你们想想,高禹行平日里和谁关系最近?”
“你是说……夏掌柜!”
有了这般提醒,众人向开了窍般,各显神通的朝着边溪村赶去。
夏颜会出现的地方只有两处,回春街上他们先前已经找过,不仅没有高禹行,甚至连夏颜的身影也没瞧见。
所以……她只能在边溪村的家中。
骑马先行的一群人来到了夏家门前,却被林叔高知夏颜已经回了沁县,高禹行更是从未出现在这里。
众人根本分辩不出林叔话中真假,又不能进院搜查,只能一个个铩羽而归,硬着头皮回家交差去了。
没了高禹行,“巷子深”也关了门,人们就是想买“醉知己”也找不到门路。
于是,那先前卖出去的五百斤酒便成了抢手货。
话说那日买到酒的,有走半路就忍不住喝光了的,还有忍着馋虫回家一同与亲朋分享的,更多的只是小心翼翼的把酒藏了起来,打算只在忍不住的时候喝上一小杯。
这几日,也不知是谁放出话来,说重金求购“醉知己”。
原价十两一斤的酒,他们愿意百两一斤收购。
消息传开,立刻就有人乐呵呵的卖酒,不过一倒手就能赚到九十两,这种好事儿谁不愿意做。
渐渐的,人们手中的酒越来越少,原本按斤售卖的酒只能改做按两售卖,到最后便成了十两银子一盅的价格。
一小盅酒就算省着喝也不过两口罢了,十两银子喝几口酒,算成一斤可就直奔千两而去,这样的天价竟有人能接受。
夏颜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也不由得愣了。
这些日子可没少人找她,想托关系让她从高禹行那弄到些酒,但她都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推脱了。
久而久之,也就无人再因此上门求助。
她虽已预料到“醉知己”会被炒出高价,却也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
不过也好,卖得越贵,这名声便打得越响,她的任务便越容易完成。
正在她欣喜之际,有伙计来报,说一位老大爷到访。
夏颜认识的人中能被称作大爷的可不多,独独那么几个铺子里的伙计也都认识。
所以,对于来人她是有些好奇的。
来人见到夏颜,还没等她开口便直接笑道:“小姑娘,你就是传说中的夏颜夏掌柜吧。”
“是我。”夏颜回了一个微笑,“老爷爷,您找我所谓何事?”
“我不找你。”来人笑了笑,“我是来找高禹行的。”
夏颜已经有好几日都没遇见来找高禹行的人,所以一时竟忘了这茬。
听到这人来此目的,她眼带抱歉,用满是埋怨的语气道:“老爷爷,高掌柜他可是失踪有好些日子了,连我都在找他。您若是打听到什么消息,可别忘了来支会我一声。怎么说他也是食为天的掌柜,就这么将铺子弃之不顾,可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小姑娘,我可不是来托你买酒的。”来人亲切的笑了,“既然你不知道他的下落,那我也就不叨扰。你若是恰好见到他,请帮忙为我转达一句‘至亲来此,速速相见’。”
“老爷爷,您姓高吗?又或是姓李?”这世间能称得上是至亲的,也就只有父母双方的亲人了。
看这老人年纪,当高禹行的爷爷是绰绰有余。
可高禹行的爷爷早已不在人世,剩下的就可能是他的姥爷。
夏颜基本没听高禹行提起过有关他娘亲的事情,所以她只能胡乱猜测。
“我不姓高,也不姓李。”来人神秘一笑,“我姓孙。”
送走了那自称姓孙的老人,夏颜便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他虽一脸真诚,夏颜还是不敢相信,万一这只是为了骗高禹行现身而演的一场戏呢?
她甚至已经特意交代了伙计,若是这位老人再次上门约见,只管找个理由推脱她不在就是。
本以为自此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位老人,却没想到接下来一连十天,他都出现在了回春街上,还不停在夏颜的眼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