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上前查看了一眼死者的尸体后继续说道:“镇定剂注射头插在死者的右肩上。如果死者当时是面向凶手的话,那也就是说凶手应该是这样注射的镇定剂。”
说着李慕白伸手抱住了我,然后右手做了一个扎针的动作。
“他们为什么会拥抱?”纪寒疑惑的问。
“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死者当时并没有推开凶手。”
朝海幸子歪着头,“你当时又不在现场你怎么知道?”
李慕白回头笑着看了一眼朝海幸子,然后伸出手想和朝海幸子拥抱,但被朝海幸子推开。
“如果当时死者和你一样推开了凶手,那么凶手拿着镇定剂的右手最多也就只能触碰到死者的左后背,但我们看到了镇定剂的注射头是插在右边肩膀的,也就是说当时他们正在紧紧的相拥。”
李慕白的推理能力很强,这一点我早就已经见识过了。
纪寒在一旁为李慕白鼓掌,“室内的六具尸体中两名保洁被割断了颈部动脉,其中一人心脏被挖,手法十分娴熟,另一具尸体的双臂和和小腿都被砍断。小女孩被削去了半个脑袋,右臂也被砍断。龟田的母亲被拦腰斩断,头颅被砍下放在房间的床上。龟田父亲的尸体你们刚才也看到了是室内六具尸体中被破坏最严重的一具。”
纪寒顿了顿,然后蹲在地上继续查验着龟田妻子的尸体,“这一具尸体保留最完整,左胸上的**应该是被小弯刀之类的利器割掉,手法很熟练。但奇怪的是,除了这个伤口外她的身上没有多余的伤口,脖颈出多处骨折,应该是被人用手扭断了脖子,气管和动脉血管完全交叉挤压,应该是被一种特殊的指法按压所致。”
“如此说来,凶手对龟田的妻子还算温柔。”
杜组拉开窗帘,顺着窗口向外看了一眼,“我们进门时正好看到凶手在门卫室里割砍两名保安的尸体。屋内的六个人,两名保姆死在厨房,应该是在准备早上要吃的早餐,小女孩死在楼梯口,应该是被刚好打算上楼的凶手碰上,然后被直接杀死,龟田的父母和妻子都死在房间内。作案的流程应该是凶手先用镇定剂注射了门口的两名保安,然后再入室把人一个一个杀害。最后杀性大起,又回门卫处劈砍两名保安的尸体。”
我看着杜组点了点头,“凶手随身携带大量的镇定剂,加上分解尸体的动作十分熟练,应该是个惯犯。”
“十分奇特,作案手段很熟练,而且还可能与龟田家熟识,幸子小姐有什么怀疑的人选吗?”
朝海幸子低着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鬼打墙。”
我与朝海幸子对视了一眼。
“他做这一切,仿佛为的就是让我们查到源一郎,从你父亲遇害到毒品交易,整个时间安排,我们好像都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的目标一开始就是龟田本真。”潮海幸子摇着头说。
杜组眉心紧锁,“如果他的目标是龟田本真,那他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这不合逻辑,我们得找出这个凶手,杀害潮海老先生的人和这里的应该不是同一个。”
屋外警笛震耳,从案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不得不说奈良的治安很差,接连出现命案。
纪寒带着我们离开,他对这一带十分熟悉,熟悉的甚至潮海幸子都以为他就是奈良本地人。
从龟田家的别墅区往外走,我发现了“树山公望”四个字,这是日本有名的房地产商,此前我去过加藤稚生的府上,那一片别墅区,也出自树山公望。
日本以黑帮维持秩序,而龟田本真能勾结源一郎走私毒品,说明他背后的帮派势力绝不一般。
“奇怪,”潮海幸子边走边回头查看,“今天那些尾巴似乎没有跟过我们?”
“尾巴?”纪寒皱着眉看了一眼潮海幸子。
“依贺派与加藤稚生同时收手,难道他们知道了什么?”